三太太開心了,那還愁孫豹的官做不上去?孫豹的官越大,那麼豹奶奶管家的位置越穩,水漲船頭高麼!
所以春來被大奶奶說得開竅了,她就想,是啊,如今豹奶奶做了管家,我只要一門心思把自己的事情做好,讓豹奶奶放心,那還愁自己的職位上不去麼?
花姐她憑什麼在家說話對她那麼頤指氣使,還不是她有權利麼,還不是她能掙錢麼?!
春來又想,花姐掙錢的時代已經過去了,現在輪到她為這個家掙錢了,自己要是做到花姐那個位置,還在乎一個月五兩的月錢?下面哪個管事的婆子,不是大包小包的往自己買跟前送?
花姐以前不就是憑著這個牛麼?!
所以春來跟花姐翻臉,是遲早的事!
但是春來也知道,翻臉歸翻臉,但得慢慢來,這事急不得!總不能一下子翻臉,這個事得有個循序漸進的過程。
那麼春來忌憚的是什麼呢?那就是花姐她是妻,自己是個妾。
春來她一時兩時不能翻到花姐上面去。
但是,隨著春來跟大奶奶幾次一聊天,大奶奶又給春來出主意了。
這個主意,其實也不算高明,但是對於大奶奶要算計花姐來說,那就足夠了。
大奶奶出了一個餿主意,是什麼餿主意呢?
大奶奶跟春來講了這麼一件事,這件事就是,這孫連誠有時候晚上不回家,說是喝酒應酬,這喝酒不假,但是去放鬆了!
一說放鬆,春來就明白了,就是說孫連誠又是去吃花酒了,找姑娘樂了!
大奶奶就跟春來說,如今花姐已經成了殘花敗柳,春來也生了幾個孩子的人,那孫連誠是個男人,是個男人就不是個好東西,一有了錢他就花花腸子了。
這孫連誠去吃花酒,那銀子花的就跟流水似的,要是一般人家,那都能把家給敗掉。
大奶奶道:“你說你也該有個算計,處家過日子,靠的是錢。花姐現在無所謂,她就一個閨女,她到老來也不用自己的閨女來分家產,連誠怎麼花錢,她當然不用管。她如今為自己留了一些體己,給自己賺著,她都能為自己打算,你就不能為自己打算打算?你可是有兩個兒子呢,那連誠現在花的是誰的錢?說到底還不是你那兩個兒子的錢嗎?你說你傻不傻?!”
這話說出來,春來眼睛瞪得大大的,大奶奶這話竟然讓她清醒了!是啊,丈夫可不是就花的兒子的錢?這錢要是留著,以後不就是遺產麼?!
還有花姐,家裡的錢都是她管著????????????
大奶奶沒有馬上給她出主意,而是讓她好好想想。
等過了幾日,在春來的一再央求下,大奶奶才給她出了個計策。
“花姐不是說,你出來做事,家裡沒個人照應麼?”
“是啊!”春來就道:“她現在還老是叨叨,我都被她叨叨煩死了,我們家爺也跟我說,實在不行,讓我還是回家去。”
“那你不是傻嗎?!”大奶奶就道:“我就沒見過你這麼傻的人,你不為自己考慮,你也得為自己的兒子考慮吧?”
“大奶奶,您是知道的,我在家,說話不算麼!”春來就尷尬地笑著道。
“那連誠又不是真想讓你下來,他也是被花姐說煩了!”大奶奶就道。
“誰說不是呢!”春來就給大奶奶續了茶水,又坐在大奶奶跟前,幫大奶奶嗑的瓜子殼往一塊籠了籠,然後自己也抓了一小把擱在嘴裡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