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夜裡老太太那裡人散了後,三太太令一個小丫鬟去把戎兒的大丫鬟找來,三太太把其他人遣去睡覺,詢問他們到底是因為什麼打起來的。
三太太追問的是要說實話,而不是敷衍之詞。
戎兒的丫鬟就敘述了她所看到的。
先是戎兒提出要跟周大清喝兩杯,讓丫鬟去廚房準備幾個下酒的菜,等到丫鬟回來,還聽到戎兒跟周大清在有說有笑著。
後來廚房那邊把飯菜送來,碟子酒杯擺好,戎兒就催促丫鬟們去睡覺。
戎兒的大丫鬟是最後一個走的,她走的時候把門帶上了。
但是她沒走多遠,就見有腳步聲,不是是誰把門給門閂給插上了。又聽裡面的戎兒道:“清兒,你以後別跟馬丫單獨出去,這樣影響不好,馬丫是個姑娘,也大了,你知道的,姑娘大了,跟爺們老是在一起,別人是要說閒話的!”
周大清聽到戎兒這麼說,就笑道:“戎哥提醒的是,這個我早就想到了,我跟馬丫出去,還有兩個媽媽跟著,有六七個下人,別人能說什麼閒話?”
丫鬟敘述到這裡,她就不吱聲了。
丫鬟說她就聽到這麼多!
三太太心裡有譜了,果然因為馬丫。
至於戎兒的丫鬟下面還聽到什麼,就不必問了,他們兄弟兩一定是爭執起來,只是戎兒的大丫鬟誰也不敢得罪,下面的話她不能說。
又因為戎兒跟周大清下面的話關係到馬丫,她一個姑娘家得躲是非!
這丫鬟做的還算得體,三太太也就沒有難為她,讓她回去睡了!
事實上那天晚上,兄弟兩個一邊喝著酒一邊聊著馬丫,最後兩個酒喝到酣處,戎兒要周大清以後就不要叫馬丫跟他出去了,要他離馬丫遠點,周大清就說馬丫開始在孫府所受的罪,周大清不想讓馬丫再受罪。
周大清要等老爺這次過生日,自己的爹孃都來南都賀壽之際,他要跟爹孃說,他要馬丫。
就這話點燃了戎兒的怒火,戎兒說馬丫是他的丫鬟,周大清怎麼能討要他的丫鬟呢?
周大清也不客氣,說馬丫只是以前是他的丫鬟,現在不是了。再說馬丫做戎兒的丫鬟那會,被罰去柴房,戎兒連屁都沒放一個,周大清說馬丫要是在我家,只要周大清一句話,馬丫就會被無過釋放。
就這麼你一句我一句藉著酒勁頂了起來,戎兒是練武出身,脾氣火爆,他先動的手,他一拳掄向周大清的胸口,揚言要教訓教訓他!
兩個便扭打起來。
周大清功夫上比戎兒差,可是,一來地方小,戎兒挪不身子,二來周大清個子比戎兒高半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