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娜看著桌上的紙條一時不語,片刻後反問霍倫,“你怎麼想?”
“我會去的。”霍倫迴避喬娜的目光,無奈的說道。
“為了什麼?”
“為了身上的詛咒和以免釀成大禍。”
“我也很樂意,事實上,我覺得很好。”
“很好?”
“人活著都要有依靠和歸屬,要麼個人的絕對力量,要麼就是一個可靠的組織,你不覺得黑色玫瑰比曾經的那個競技場更加有魅力和誘惑嗎?”
“你完全可以去參軍,有其他的選擇,而且那會讓你置身險境,你……”
“霍倫,”喬娜死死盯著霍倫的眼睛,打斷了霍倫的話,“競技場的人不會被軍隊歡迎的,難道我還有別的選擇嗎,你和黑玫瑰牽涉至此,我早就被捲入了,既然如此為何還要給我能夠選擇的假象。”
霍倫聞言一時語塞,“你可以離開……,”喬娜聞言沒好氣的回應,“我可不覺得那位女士會如此好心,你連送瀧毅瀧傑他都知道不是嗎?”
“我會保護你和摩夫的。”
“謝謝你了,主人。”喬娜雲淡風輕的感謝霍倫,然後走到廚房去倒弄東西,霍倫坐在椅子上,目光呆滯神色痛苦。
到了晚上,霍倫和喬娜簡單的吃完晚餐,屋內就陷入了沉默,晚上的會面如同高壓一樣壓著兩個人的神經,摩夫和孩子被救出來一天了,霍倫也沒聽到什麼動靜,倒是讓霍倫更加緊張。
“摩夫怎麼……一直沒有回來?”霍倫不安的問道。
“也許他有自己的生活和使命吧。”
“這話是什麼意思?”
“女人的直覺,比起這個,你不該好好想想如何應對晚上的會面?就算有什麼意外,那位女士也一定都知道,還有什麼擔心的呢?”
話雖如此,霍倫心裡還是有點不平,晃晃悠悠時間就臨近會面時間,數個小時的不安和困惑的煎熬下,霍倫終究和喬娜一起前往了碼頭男子給的地址。
同樣是一間偏僻的大宅,卻和弗拉基米爾的會面地點方向相反,抉擇的意味十分明顯。
大宅的大門並沒有上鎖,霍倫和喬娜走入房內,便看到了一個大桌,上面擺著明亮的燭等,一個身穿深藍服飾搭配紅色帽簷黑帽的人坐在大桌正中間,臺上擺著三個酒杯,全都倒了半杯鮮血一樣殷紅的紅酒。
帽簷遮住了樂芙蘭的臉,看不清她的容貌,或是她此刻的化身。
“歡迎光臨,感謝你們迎接了黑玫瑰的邀請。”樂芙蘭不緊不慢的說出了歡迎之詞,面容則是一個從未見過的女子,霍倫知道那便是她今日的化身,又一個她腦內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