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殺心滔天之輩,終究不算是壞了道家清淨自在。
“闡教三代重擔,雖不一定能壓死人,想要承擔也必是凡俗之輩,還得多加磨練才是。”
“如今要緊的,倒是得讓這兄妹二人,暫避天庭視線一段時間。”
思忖間,本意抬手而為。
想了想,還是放了下來。
這個出手的人,最好是不顯不漏水,更為合適。
一旦吸引他人注意,反倒是多有不美。
屈指彈動,意念攜帶一封法旨,直入天河。
“天蓬明白了!”
“如此,也算平息天蓬對長公主的一點愧疚。”
靜坐於天河岸,天蓬神情忽然一怔,繼而不自覺低聲自語道。
“天蓬,我雖出不了天河,但我能感應到天下間任何至純的情,至純的愛。”
“弱水無能相助,唯有意念支撐。”
滔滔天河水,一抹輕柔意念,傳入天蓬耳中。
“有你這句話,就足夠了。”
身形悄然變化,入了人界。
此事必然要行之隱秘,一旦為玉帝所知,再大的功績,也得吃不了兜著走。
“如此,倒也是一層保障!”
背手立於山巔,似是知曉了什麼資訊,衛無忌默默點頭。
“走吧,接下來便是該在這茫茫天地,為你我三人尋一個妥帖的安身之所了。”
揮手將昏睡的楊天佑收起,衛無忌邁步下了山巔。
楊姣緊緊跟隨身後。
以正常年齡該有的正常眼光看待,這般山巔,自不是楊姣這般少年所該行之地。
然其底蘊不俗,自小經受藥浴,再得拳法淬鍊。
若連一座山巔都征服不了,其餘便什麼都不必談了。
袍袖甩出,帶動了空氣本身的流動。
在大能力者手裡體現,這般空氣的自然流動,卻是能將二人身軀,吹拂至不知何處的狂風。
“哥,我們這是在哪兒啊?”
經歷過臀部跌落地面的疼痛之後,楊禪強忍著說不出的暈眩,以及想要嘔吐的衝動,向哥哥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