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著我做什麼?”衛無忌頓住了前行的腳步,轉過身來看著這個,跟他只有一線之隔的女人。
“整個黑石組織,已經基本上倒在了你的劍下,我似乎也沒有地方可以去了,自然跟著你,是我唯一的選擇。”那一雙眼眸,深情而溫柔的和衛無忌對視,近距離的氣息噴吐,真正詮釋了什麼叫做呵氣如蘭。
“你的功夫,已經相當不錯,一個人獨自闖蕩江湖,也不會有什麼問題。何必一定要跟著我?”步伐,於不知不覺間後退。
這實在是一個太會勾人的女人,跟這樣的女人待在一起,實在不是一件好事兒。
“功夫再高,我也是一個女人,一個女人無依無靠的闖蕩江湖,這其中的艱辛,怕是沒幾個人能懂得。”葉綻青痴纏而幽怨,行動,已經是最為忠實的言語了。
“我現在有些理解,她為什麼放著天下鼎鼎有名的細雨不做,而要做那以賣布為生的曾靜,還嫁了一個整日刷馬,鏟馬糞的廢物。”在這一刻,不知道怎麼的,她真的很想安穩下來。
“可惜,她的這份兒幸福,終究還是讓我給破壞了。”嘆息間,或許亦無所謂什麼歉意。
這麼多年的殺人生涯,歉意,早已經是個九霄雲外的東西了。
“他是廢物嗎?那你就是個沒腦子的蠢貨。”衛無忌毫不客氣的嘲諷冷笑!
“提溜著一顆甜瓜當別人腦袋的女人,難道不是蠢貨嗎?”衛無忌盯著葉綻青,手中一直提溜著的包袱。
她或許一直都以為,這個包袱裡裝著的,是江阿生的頭顱。實際上,那不過是一個跟腦袋差不多大的美味兒西瓜而已。
“這怎麼可能?我明明一劍······”葉綻青神色不動,若非大白天,她都要忍不住懷疑,自己是在睡夢中,還是夜路走多了,終究遇到了鬼。
“想要做什麼?”葉綻青神色變幻間的轉身,讓衛無忌出聲道。
“還從來沒有人,能這般的戲耍我。”葉綻青或許這輩子,都沒有這般生氣過。
“你做什麼?”一根手指,點在了葉綻青脊背大椎的位置。
痠麻感,讓她一瞬間失去了身體的直覺。
“現在已經有了一個男人,這般的戲耍你,可以放過他們了吧?”衛無忌認真問道。有時候,他真的挺不願意殺女人的。
“她有什麼好的?值得你如此?”葉綻青赤紅著臉問道。或許更精確的表達,那是怒氣,不服氣。
“江湖,是個註定充滿了血腥的世界。有多少人,一腳踏進去之後,就再也沒有踏出去的可能。”
“一生的時間,都只能漂泊,爭鬥之中,提心吊膽的渡過。現在好不容易,有了一對兒能踏出去的,我自然儘可能的成全。”
“我要是不想成全,你的劍是不是要染上我的血?”葉綻青冷冷問道。這一刻,冷掉的其實不僅是血液,還有心。
“一般情況下,我不會殺女人的。”這話,也可以做為另外一種解讀——如果解決問題的辦法,只剩下殺人一種的話,他不會在意對方是男人還是女人。
“她的運氣福氣,終究比我的要好。”葉綻青自然不可能不懂得這一層意思。
只是有時候她不太明白,做這些又有什麼意義呢?人家並不知道,或許連最起碼的感激都收不到。
“或許,從今以後,你的運氣福氣,比她還要好。”衛無忌認真的想了一下說道。
“你什麼意思?”話,在不知不覺間,多了一絲期待。
“我已經跟你說過,你是一隻母蜘蛛,我實在沒有這個勇氣。”衛無忌搖頭,且不論喜歡不喜歡,僅那一點,已經足夠了。
“他是不行,難道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