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就已經和你說過,你也答應不做阻攔,現在這是要反悔?”華風面無懼色,沉聲道。
江秋抬手製止了要動手的村民,弄得灰頭土臉的對誰都沒好處,當下冷笑道:“答應?我答應的什麼?你看看這一桌上哪個不是我水田村的棟樑之才,輪的到你在這裡鼓動唇舌?”
“是嗎?我曾聽這位先生親口說過他還未在水田村定居,怎麼就變成水田村的人了?”華風也是據理力爭,這時候要慫了以後見面就得矮三分,要是被扔出去那這面子更是丟的大發了。
江秋回頭一看,還真有這麼一位,身著一身白衣的中年文士坐在程禮和徐裘中間。剛才在遠處由於角度問題被華風擋住了沒看到,跑過來後由于思維定式根本沒想過這桌會有外人,直接就和華風吵起來了。
不過這人還真算不上外人,江秋早就見過。記得當時這人在樹下和程禮下棋,江秋清掃流寇回來遠遠的撇到過一眼。人長什麼樣已經忘得差不多了,不過這一身裝逼的白衣卻是讓江秋印象深刻。
“此人是我水田村的客卿,算不上外人。”江秋也是了得,瞎話張嘴就來。
華風對江秋的屁話根本不信,剛才還一副見了鬼的樣子,這時就成了客卿了?剛要反駁,就見那名文士起身道:“華風村長,在下才疏學淺,確無出仕之意,還請回吧。”
正主都發話了,華風也就順坡下驢,衝著江秋冷哼一聲,一甩袖子揚長而去。
這特麼的挖牆腳還挖出道德優越感來了,還有沒有王法了?江秋有心追上去和華風理論理論,幸好理智及時上線,擋住了衝動。
“見過先生。”江秋收拾心情,中規中矩的給文士行了一禮,“不知先生如何稱呼?”
能讓華風心動的人才,就放在自家門口,江秋沒理由不爭取,所謂近水樓臺先得月嘛。
“山野村夫,姓名不提也罷。”文士溫和的一笑,“在下只是路過此處,進來暫住幾日,不日就要啟程,就不勞村長廢心了。”
文士舉止優雅,言語得當,謙恭有禮,當得上溫潤如玉四字,可是話中的拒絕之意不是傻子應該都能聽到出來。
江秋這時也意識眼前這人是個寶貝,哪肯放棄,又出言挽留了幾句,可惜文士根本不為所動。江秋怕再說下去,引起此人反感,也便告辭而去。
“先生真要離去?”江秋剛走,程禮便急不可耐的問道。這些日子以來,他和文士的接觸時間最長,也最清楚文士的學識,知道此人的離去對水田村來說是莫大的損失。
別看褶子臉平時對江秋是百般嫌棄,但老頭內心對江秋是心存感激的,要是不江秋一意孤行,不顧水田村的發展為他修建了私塾,恐怕他此時仍是在渾渾噩噩的混日子。除了江秋,老頭水田村感情也是實實在在的,心中早已把水田村當做自己的第二家鄉,終老之地,自然希望水田村將來的發展越來越好,這才會對文士的離去如此在意。
“不辨是非,此乃不查;捏造是非,此乃不信;大敵當前,得罪近鄰,此乃不智,此人非我所欲求之明主,還望樂才見諒。”樂才是程禮的字,直呼其字,顯然文士和程禮兩人的私交已是不錯。
“罷了!水田村地少人希,卻非能讓你一展所長之地。在此我敬你一杯,將來山高水長,我年事已高,恐無再見之日。祝你早日尋得明主,匡扶天下,一展胸中抱負。”程禮說罷,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多謝。”文士亦是舉杯飲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