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原侑協同竹中優人把中山舞子的遺體安頓到一樓的空房間,為了防止屍體腐敗的速度加快,還不忘把空調開啟,調整到製冷模式。
他讓竹中優人先去餐廳集合,自己則呆在中山舞子遺體旁邊,準備檢查一下致死原因。
雖然雨水已經沖刷掉了一些痕跡,但只要犯罪就一定會存在破綻。
胸口的致命傷與前川圭亮一致,都是被箭失插入心臟後瞬間死亡的。但與前川圭亮不相同的地方,就是中山舞子身上有不少抵禦傷……這是她與兇手奮力搏鬥留下的傷痕,在死後更加明顯了。
藤原侑回想起凌亂不堪的臥室,他隱約察覺到一絲不對勁的地方,就算臥室的隔音效果非常好,也不至於被翻箱倒櫃成那副樣子,住在隔壁房間的山口淳一點都沒察覺到吧?
就在他起身準備回餐廳的時候,忽然注意到一個不對勁的地方,中山舞子的手指甲蓋竟然是乾乾淨淨的。如果他的記憶沒有出差錯,他記得這人的指甲蓋是紅色的,應該是做了美甲。
兇手為什麼要把中山舞子的指甲油給卸了,難道他被指甲給劃傷了?
看樣子等會得著重注意一下他們的身上是否有被抓傷的痕跡了。
藤原侑返回餐廳的時候,他發現杉野隆還是一臉頹然地趴在桌上,顫抖的肩膀能看出他還在輕聲抽泣,恐怕一時間沒辦法接受未婚妻的死亡吧。
至於其他人,已經目睹兩位同行者的死亡,情緒也不可能高到哪裡去,而且他們心裡也會擔憂這名兇手會不會選擇把所有人都滅口。
藤原侑的視線在眾人的身上兜轉,沒有看到***出的面板上有抓痕後,才緩緩開口道:
「淺海,你去給大家泡一杯咖啡,接下來我要對大家進行一對一的審訊,還請配合。」
「嗯,好的。」
「那淺野先生還請跟我來,徵用你的房間做審訊室沒問題吧?」
「沒問題,能幫上忙是我的榮幸。」
兩人來到臥室內把門關上後,淺野賢作就一臉憂愁地看向鷹司宗介,他知道自己現在說這些話可能不好,但那筆還沒拿到的薪水對他而言很重要,所以只好硬著頭皮開口道:
「那個,鷹司警官,現在前川先生死了,我是不是沒辦法拿到剩下那筆錢了?」
「你還覺得前川先生是你的僱主?」
「哎?難道不是嗎?」淺野賢作驚訝地瞪圓眼睛,不解道。
藤原侑之所以第一個叫淺野賢作來,就是想弄清楚前川圭亮與真正邀請者之間的關聯,他想到那場假死為主題的整蠱行動,發問道:
「我想知道你是怎麼配合前川完成假死整蠱的,他是直接來找你的嗎?」
「不是的。」淺野賢作搖了搖頭,他起身從書桌抽屜裡取出一個信封,解釋道:「我是收到了前川先生塞在我臥室門縫裡的信件,他要求我保密身份,也不要與他進行互動以免被人察覺。」
單單只是透過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