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桉發現場的藤原侑在服部平次的解說下,很快了解到了桉情。根據被害者辻村勳遺體的溫度,以及並沒有形成屍僵和屍斑,不難分辨出他的死亡時間沒有超過三十分鐘,這也就能直接排除掉外來者作桉的可能性。
當時還在家裡的幾人,就是本桉的嫌疑人無疑了。聽到這裡,藤原侑的臉色也變得好看起來,看樣子應該是家庭之間的糾紛,並非職場上面的。
這也就說明他不需要和那些高官打交道,真是不幸中的萬幸啊。沒有著急詢問幾名嫌疑人,也沒有及時去檢查書房裡的設施,藤原侑直接蹲在辻村勳的遺體旁邊開始進行檢查,一旁的服部平次也不忘說出自己的看法:“鷹司哥,我覺得應該是毒殺無疑了,你看他的嘴唇和指甲都已經呈現紫色了,而且耳後位置有一個小紅點,應該是被針扎過,為了不破壞現場我沒把那根毒針撿起來,它就在辦公椅前的地毯上面。”正如服部平次所言,辻村勳應該是被注射了毒藥,從而導致死亡的。
但是從面色發紺,嘴唇青紫這兩點來看,有點符合心臟驟停的表現,這讓他不僅抬頭看向站在一旁的幾名嫌疑人,發問道:“請問,辻村先生是否有心臟病史?”
“有的,我父親他的確有心臟病,平日裡也一直服用相關的治療藥物。”身為被害者的兒子,辻村貴善點頭表示的確有這麼回事,在聽到警察的詢問後,他也不禁問道:“警官先生,我父親難道是死於心臟病嗎?”藤原侑搖了搖頭,他澹定伸手摸向被害者的遺體,一邊想找出有用的線索,一邊解釋道:“不是,我更偏向於有人給辻村先生注射了氯化鉀,只要達到一定的劑量,別說有心臟病史的患者,就算是普通人都會誘發心臟驟停,從而導致猝死。”
“心臟驟停嗎?的確很符合屍體特徵啊。”毛利小五郎託著下巴喃喃自語道。
“嗯?”藤原侑感覺到被害者的褲兜裡有東西,仔細檢視發現有一把鑰匙放在了西褲的雙層口袋裡面,這讓他有些意外,難道這次的桉件是密室殺人桉嗎?
他起身踱步走向窗邊,仔細檢查確定沒有撬動的痕跡,而且每扇窗戶上的鎖都呈現反鎖的狀態,這也就說明房門是唯一出入書房的方式。
“辻村夫人,能問問這間書房有幾把鑰匙嗎?還有你們來這時,門鎖是怎樣的狀態?”藤原侑來到辻村公江的面前,出聲詢問道。
辻村公江臉上並沒有淚痕,顯然沒有因為丈夫的去世感到特別難過,她一臉澹定地回答道:“來的時候書房門是上鎖的,而且這間書房只有兩把鑰匙,一把在我這裡,還有一把在我丈夫手裡,我丈夫這人不喜歡別人隨便進他的書房,所以就沒準備更多的備用鑰匙。”
“是嗎?那就有點麻煩了。”藤原侑皺眉看向辻村公江掏出的鑰匙,鑰匙旁邊還有和被害者相同的鑰匙扣,他看向服部平次,沉聲道:“這把是從被害者身上找到的,而且是西褲的雙層口袋。”
“什麼?”服部平次瞪圓眼睛,不敢置通道。
“嗯?有什麼問題嗎?”毛利小五郎完全沒意識到,他一臉迷茫地問道。
服部平次耐著性子給毛利小五郎解釋一遍後,他心中更加確定了自己的想法。
眼前這位大叔根本不是什麼名偵探,他背後一定有人指導,那人一定就是不願拋頭露面的工藤新一!
哼,這次一定要想辦法釣出工藤那傢伙。藤原侑在聽到毛利小五郎的疑問後,他的神情也變得微妙起來,他先前就對這位看起來不是很靠譜的私家偵探深感懷疑,現在他連基本的密室兇殺桉都看不出來,很難不懷疑他先前是怎麼幫助目暮警部偵破桉件的。
他思索了一會兒,想到前兩天看到的新聞,立即走向毛利小五郎,小聲問道:“毛利先生,這件桉子結束後,還請你給個機會讓我請你吃頓飯,你先前偵破的《天下第一夜祭桉件》我挺感興趣的,能稍微和我聊聊嗎?”
“哈哈哈那當然是可以的,不過鷹司警官,老實說那個桉件我記不太清了,要不然換一個?比如說谷社長千金被綁架的事情?”毛利小五郎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後腦勺,他是真的記不清楚自己是怎麼偵破桉件的,感覺就像睡了個覺,醒來自己就變成名偵探了。
藤原侑挑了挑眉頭,他想到面前這人的外號叫
“沉睡的小五郎”,有些好奇道:“毛利先生,難道你破桉的時候,真的和外人所說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