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都能稱得上天才,這世界上就沒有蠢材了。”服部平次在聽到這句話後並沒有太大的反應,反正從小到大他都沒有聽過父親對自己的誇讚,考試考全班第一也不會像和葉那樣收穫她父親贈送的禮物。
對於平次而言,沒有禮物都可以,只要語言上的一句讚揚,他就能滿足了。
他轉過身倚靠在窗臺上,低垂著腦袋小聲滴咕著:“……果然又是這樣,每次都這樣。”藤原侑抬眸注意到二樓窗臺後的服部平次,本來還覺得平藏先生選擇這裡對決很奇怪,但現在就明白他的用意了。
因為鄰近櫻花林的房間就是服部平次的臥室,所以他故意選擇在這裡是想讓平次觀摩他們的比試。
至於他為什麼說這樣的話語,無非是希望平次改掉時而浮躁的壞毛病。
誰讓平次這孩子每次被誇讚都會得瑟上半天,太過得瑟早晚有一天會吃苦頭的。
服部平藏握緊手中的竹刀,自然有把某人那並不算輕聲的滴咕聽在耳裡,他朝著鷹司宗介勾了勾手指,語氣平靜道:“繼續。”
“樂意奉陪。”兩人的比試持續了一段時間後,藤原侑明顯察覺到服部平藏進攻的力度下降了,他本身就在體能與年齡上佔了優勢,再加上他習慣性用風之力使得自己的呼吸更加平穩,疲勞感大幅縮減自然能讓體能維持更多,雙重優勢下服部平藏自然是吃大虧的。
藤原侑自然不會選擇勝過服部平藏,他連忙發揮自己並不算蹩腳的演技,等待對方再次進攻後踉蹌一步跌坐在地上舉手投降:“呼……平藏先生,我們就……比試到這裡吧?我實在是比不動了!”服部平藏放下抵在鷹司宗介喉嚨處的竹刀,視線落在一滴汗水都沒有流下的俊臉上,他要是分辨不出這是對方故意放水,就不會是本部長了。
但他還是很樂意配合,並沒有拆穿鷹司的演技:“嗯,今天就比到這裡吧。”啪、啪、啪。
突兀的鼓掌聲從旁邊響起,從櫻花樹後走出來的男人微笑著貢獻出自己的掌聲:“平藏,你現在可以放心讓鷹司君一個人去了吧?”
“遠山部長?您怎麼會在這裡?”藤原侑難得露出詫異的表情,他突然覺得這場比試有點不簡單,從遠山銀司郎的話裡不難聽出,他們好像打算把自己安排去什麼地方?
為什麼有種不祥的預感……希望是自己的錯覺。遠山銀司郎從西裝內取出一個白色信封,他笑著走到鷹司宗介的面前遞出,揚了揚眉頭示意鷹司開啟,只要開啟就能知道他出現在這裡的理由了。
強烈的不祥預感讓藤原侑一點也不想開啟,但在兩位上司的凝視下他只好硬著頭皮取出裡面摺疊起來的白色紙張,翻開後果然是恐嚇信。
真是不出所料,怕什麼就來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