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森·本堂與藤原侑口中的老地方是一家位於紐約布朗克斯區的地下酒吧。
為什麼會選擇在犯罪率數一數二的布朗克斯區呢?因為最危險的地方對於他們而言也是最安全的地方,況且這裡蒐集情報更加方面,能用錢解決的事情就不算事情。
赫伯特酒吧位於布朗克斯區克羅斯比大道,周圍環境還是非常熱鬧的,不單有能解決溫飽的披薩店,還有醫院和診所,就算周圍發生槍擊桉也能及時送醫。
乘坐計程車抵達赫伯特酒吧,懷特就連忙從副駕駛下車打算攙扶克雷爾,可還沒上手就直接被婉拒,他不過是不想被人發現自己受傷這件事情。
至於他們是怎麼繞過各路眼線抵達紐約的,功勞得頒給此時扣在澤田弘樹腦袋上的金色假髮。
完全不符合頭圍的金色假髮成功遮掩住澤田弘樹上半張臉,導致他是不是就要抬手搓揉一下自己的眼睛,誰也沒辦法長時間忍耐頭髮紮在臉上的那種瘙癢感。
熱心腸的計程車司機還友情提醒可以給孩子修剪頭髮了,甚至還推薦了一家直徑距離五百米的理髮店,可謂是服務到家。
三人順著狹長的樓梯向下,總算是抵達赫伯特酒吧,推開門就聞到裡面濃烈的酒臭味,嗅覺靈敏的藤原侑直接蹙起眉頭,臉上的嫌棄呼之欲出,要不是沒地方去,他真的很想轉身就走。
看來本堂先生昨天是有正常營業的,甚至營業完沒有打掃就離開了。
“克雷爾,你要的東西我都放在休息室了。”尹森·本堂滿臉嚴肅地看向右肩被臨時處理的模樣,為了掩飾三角巾包紮刻意在外面套了件衣服,導致看起來有點高低肩。
“嗯。”藤原侑看向身後面露擔憂之色的懷特,出聲問道:“懷特,你的手可以做一些精細活嗎?比如……針線活?”懷特沒反應過來克雷爾這麼問的意思,但還是點頭表示:“嗯,小時候院長有教,我經常給孤兒院的小朋友們縫補衣服。”
“那就過來搭把手吧。”對於處理槍傷,藤原侑非常有經驗,當然這些經驗全部來自於前世。
在懷特的幫忙下,不出三十分鐘就把傷口處理完畢並且成功止血,確定沒有問題後他才推門而出,當然右邊肩膀還是處於不能動的狀態,牽扯到傷口很容易崩開。
尹森·本堂再三確認傷口沒有滲血後才放鬆下來,他出聲問道:“你是怎麼受傷的?難道是托馬斯的貼身保鏢?”
“不是,是克麗絲·溫亞德,還好她的槍法沒有那麼準,子彈只是銑過肩膀,要是射中頭部可就沒辦法救了。”
“居然是她嗎?看來fbi提供的情報並沒有作假,她的確是組織裡的人。”尹森·本堂本還想說點什麼,卻注意到澤田弘樹一直直勾勾盯著自己的臉看,他有些疑惑:“怎麼?有什麼想問我的?”澤田弘樹知道這種時候提這件事情不太好,但還是開口問道:“那個……我的父親呢?怎麼沒有看到他人?”尹森·本堂這才想起來自己把人敲暈後一直沒叫醒,想到這裡他連忙起身走向員工使用的更衣室,躺在長椅上熟睡的人正是樫村忠彬。
“樫村先生,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