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彈貫穿車前擋風玻璃後,基安蒂就意識到自己和蘇格蘭可能中了fbi的埋伏,她一邊心疼自己的愛車一邊罵罵咧咧地蹲下,把扛在肩上的愛槍舉起,試圖根據彈道分析出敵方位置。
諸伏景光挑了挑眉頭並沒有聽從基安蒂的話,因為他心裡很清楚射出這兩枚子彈的人應該是警察廳安排過來的公安警察,那自己就絕對不會被——嗖!
子彈幾乎是擦著他的側腰飛射進鐵皮門內的,並且發出清脆的聲響,要不是他習慣性在出任務的時候穿戴防彈衣,這一槍足以在他的腰部開一道大口子。
“???”諸伏景光滿頭都是小問號,難道對岸的不是友軍,而是和組織有利益衝突的泥慘會?
可是泥慘會什麼時候還有狙擊手了,他們不就是普通的黑社會組織嗎?
“臭小子你是找死嗎?不是叫你趴下嗎?”基安蒂伸手就直接把站在原地發愣的蘇格蘭往地上拽,她沒有選擇用冒險的方式去尋找敵方的位置,要知道廠房裡還有那位代號黑麥威士忌的fbi調查官呢。
諸伏景光納悶地瞥了一眼基安蒂,她明明年齡要比自己小上三歲卻總是這麼沒禮貌。
不過現在也不是考慮利益問題的時候,得確認對岸的人到底是誰才行……等等,該不會前來救援的不是公安警察,而是fbi吧?
如果是這樣就能解釋得通對方為什麼會連自己一起打,要知道fbi可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是公安警察,在他們眼裡自己是組織的代號成員。
“媽的,關鍵時刻這耳麥還壞了!”基安蒂伸手直接扯下蘇格蘭佩戴在右耳的耳麥,塞進自己耳朵後,語氣極差道:“喂,琴酒!我和蘇格蘭現在被混蛋fbi給包剿了,這垃圾計劃到底是誰策劃的啊,我真的是要瘋了!”還真是一如既往的臭脾氣,諸伏景光在心裡小聲道。
“基安蒂,蘇格蘭,你們可以撤退了。”電話那頭傳來的並非琴酒的聲音,是一道聽不出年齡和性別的電子機械音。
在聽到這道電子機械音的基安蒂臉色微微一變,她雖然沒辦法判斷出對方的身份資訊,但至少知道對方的代號。
朗姆,組織的二把手,是遠在琴酒之上的高層人物。傳聞他有多重身份,除了那位先生和他的親信庫拉索之外,沒有人知曉他的真實樣貌,是一位真正的神秘主義者。
基安蒂意識到自己面對組織二把手的態度不太好,她只要儘可能讓語氣緩和起來,是琴酒都享受不到的
“溫柔”待遇:“朗姆先生,為什麼要讓我們撤退?難道就這麼放赤井秀一走了?”
“這是命令,難道你想忤逆我嗎?”明明是電子機械音,完全聽不出任何的感情起伏,但基安蒂卻因為這句話感受到一股寒意,彷彿有一雙看不見的眼睛在暗處窺視著自己的背嵴,自己的所有弱點在那股視線下暴露無遺。
她只覺得喉嚨有點乾燥,艱難地吞嚥了一口唾沫後,才不情願地啞聲道:“……不敢,我和蘇格蘭會立馬撤退的,還請朗姆先生協助我們。”
“他們不會追的,做這種事情的目的無非是想讓我們撤退,安心地走吧。”
“是。”基安蒂在聽到耳麥裡傳來一聲退出頻道的電子提示音後,全身的細胞才放輕鬆下來,她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半敞開的廢棄廠房大門,像是發洩似的把口香糖吐在地上狠狠剁了兩腳,從口袋裡掏出兩枚煙霧彈往車旁丟去,為得是封鎖對岸狙擊手的視野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