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布滿裂紋的長刀在那瑟手上緩緩跳動,他剛剛為了拔出這把刀,可是已經把所有神祇都驚動了。
組成刀身的碎片微微蠕動,黑氣流轉,瞬間化為一把彎刀。
狹長的彎刃刀非常漂亮,比那瑟想象的看上去帥多了。
碎片再次蠕動,刀柄緩緩延長,刀刃也隨之縮短。
變成了一柄短槍。
好吧,這個比某人想像中要短一點,不過這個也不算什麼,畢竟碎片就這麼多,然後變得更長的確不太可能。
黑色的刀身附加著強烈的詛咒,似乎確實得起個名字,不能光叫黑刀吧?
“赫叔,你給刀起名字了嗎?”那瑟忍不住問。
“我只負責造武器,起名字那是你們的事情。”赫菲斯托斯說,“和別叫什麼張三李四王五之類的名字就行了。”
“還沒有起名字嗎?”那瑟說,收刀入鞘,帶起一連串的黑色煙華,“乾脆就叫鴉鈺吧。”
“花裡胡哨。”雲瀑說,“你看我給刀起過名字嗎?”
“我們不一樣啊,你殺人只是殺人,我殺人,還要人家恨我一輩子呢。”那瑟說,沒有顧及周圍這一大圈人的想法,直接從屋裡走了出去。
他被折騰了一通還挺累的。
回到房間撂下東西,便沒頭沒腦地睡了。
但是他並不知道的是,在他睡著的這一會兒暗潮悄然湧動,一條為他鋪設好的瘋狂的荊棘大道已經展開。
早上,雅典娜將他搖醒。
“雅典娜,早啊,怎麼了?你怎麼在這裡?”那瑟睜眼看到雅典娜一臉焦急,坐起來問。
“普羅米修斯找你。”雅典娜開門見山,“他今天心情不好,似乎是要因為你的行動中不聽指揮的事情……”
“行了,我知道了。”那瑟說,穿上衣服,隨即將自己的裝備都帶上,複合弓,左輪,還有鴉鈺都帶上。
他可是做好和普羅米修斯翻臉當場打起來的時候沒了。
昨天在他放下鴉鈺的時候,他都已經意識到一直有黑氣在向裡鑽,他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那應該是人們的怨念。
其中就有當初那一整艘船被他直接砸了個粉碎的人的怨念。
誰也沒有想到會有這麼龐大。
某人沒有想那麼多,甩甩腦袋,他已經走到了普羅米修斯平時辦公的陽臺。
“坐。”普羅米修斯向那瑟示意坐下。
“你幹嘛這麼劍拔弩張的呀?”那瑟問。
“你問我?你自己闖下了大禍,你自己不知道嗎?”普羅米修斯指關節敲著桌子說道。
“不是我非得按著你的節奏走嗎,難道我就非得讓你省那麼多事兒?未來不可測,所以說也請你隨時保持觀測,也不要一味相信那種結果。”那瑟對於普羅米修斯管著他明顯不打算讓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