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嘛,就不能怕苦怕累,做事別心疼力氣!瞧你這柔柔弱弱的樣子,是沒吃飯怎麼著?”
星球“痕”之上,一片綠色的林場中,腦門上纏著一根白手絹的楚寒正在被人呵斥著刨木頭,用手的那種...
‘我本來就沒吃飯,好吧!!’
無力地在心中吐槽了下,楚寒翻翻白眼,對身旁盯梢的這個獨眼老人是徹底無語了。
自從降臨到這顆星球上以來,楚寒預想當中的“魔鬼式特訓”並沒發生,反而天天砍樹、刨木頭...他已經多久沒碰過槍了,兩個月還是三個月?
要說“不務正業”也就算了,可這隔三差五地不給飯吃,搞“人身虐待”是咋回事?
每天要刨一百根方木,而且方木的尺寸和質量還有額外的要求,不合格的都不作數,數量要是不達標自然就要削減飯食。
剛來的那幾天,楚寒磨得是滿手血泡,這東西和體質無關,因為你體質再高,就這麼“慘無人道”地一直刨木頭,手上也早晚得磨破皮......
刨到現在,楚寒的手心和手背上已經滿是老繭,天知道他已經磨去了幾層手皮了。
“哎哎,別胡思亂想,這刨刀都鈍了你試不出來嗎?”
獨眼老人喉嚨滾了滾,右手大力的拍了下楚寒的腦門,後者則如“行屍走肉”般起身,搖搖晃晃地朝那塊閃亮的磨刀石走去,
咄、咄...灑點水...咄、咄...
差不多等刀鋒磨好了,楚寒又面無表情地騎上那根木頭,繼續埋頭開刨。
獨眼老人無良的笑了笑,似乎很滿意楚寒的表現,他打了個哈欠,進到不遠處的小木屋內,沒多大會兒功夫,另一箇中年人出來接替他監督楚寒幹活。
此情此景,蠻像是舊時代的奴隸主,正在輪流的壓榨著底層人民的體力——
‘這鬼日子,到底什麼時候是個頭...胖子,陳辰老師,我想你們了...’
......
阿嚏!
牽著蘇凌兮的手,滿面春風走在街上的黃轅忽然打了個噴嚏,他揉揉鼻子,倒也沒去想是誰在惦記他。
“怎麼了,是不是感冒了?”
“咋可能,我體質都快到28級了,身子壯的像一頭,額,是比犀牛還壯!”
“噗嗤,我看你是比犀牛還重...”
女生掩嘴笑了笑,倒不是她刻意挖苦黃轅,戀人之間的互諷大多都能歸結到“打情罵俏”四個字上。
“淑女都是笑不露齒的,你瞧你這樣兒,再笑我就捏你醜照了!”
裝出一副惱羞成怒的樣子,黃轅恐嚇般地拿出天訊,調到了合影功能。
蘇凌兮並不收斂,反而笑得更加起興,她用那雙閃著光的眼睛挑釁地看著黃轅,有種淡淡的“鼓勵”意味。
咔,一張合照被記錄下來,“陰沉”著臉的黃轅和笑的花枝招展的蘇凌兮同處一框,紛繁的街道上兩人牽著手,倒也顯得親密無間。
“大家都要畢業了...”
合影儲存後,蘇凌兮很小聲地嘀咕了聲,黃轅眼角顫了顫,裝作沒聽到,這個時候兩人的臉上已經都沒了笑容。
和極戰科不一樣,文學院的學制只有四年,也就是說蘇凌兮還有一個多月就要面臨畢業的抉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