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淮已經幾天沒有找點子整治自己了,看他的情緒也不太對,岑晚找他說話問問怎麼了,他也不理,問老師,老師也只是說陸淮很乖,沒怎麼。
想到陸淮的樣子,每天回來都髒兮兮的,陸淮也不像是會在泥裡撒歡的性子,如果是在學校和同學起了衝突,老師肯定會通知。
所以很有可能是放學路上搞的,岑晚決定還是自己親自去接他放學,她讓阿姨在家看著兩個的小土豆。
岑晚沒打算坐車,她看中了家裡一直沒人騎的大槓車。
沒想到車子看著挺大,倒也挺好騎的,岑晚很快就到了江臨小學。
她來的剛好,一群小學生正都往大門口走,不知道是不是陸淮長的太好看,像個小正太一樣,只不過總是冷著臉,岑晚一眼就看到了。
他穿著小學的校服揹著書包邁向校園門外,被一個小同學攔住。
岑晚過去的時候,他正在和一個同學在鬥嘴。
“陸淮,你怎麼天天都是你家阿姨來接你啊?”
“他們忙。”陸淮淡淡的開口。
“再忙也應該來接你啊,你爸爸媽媽是不是不愛你啊?我媽媽再忙也天天來接我。”
陸淮沒吱聲,悶著頭往前走。
看陸淮不理他,小同學像是急了一樣,小跑著跟上陸淮,聲音很大的喊著:“我看不是你爸爸媽媽不愛你,是你根本就沒有爸爸媽媽吧,我都沒見過你爸爸媽媽來。”
“你就是沒爸爸媽媽!”那個小同學像是要故意惹怒陸淮一樣,又重複了一遍,恨不得所以人都聽到。
周圍的小朋友聽到後都看過來,一向冷靜的陸淮紅了臉,他抓著那個小朋友的衣領。
他掙扎不開,只能大聲呼救,“哎呀,陸淮又打人了,怪不得你天天打人,原來是沒媽的孩子啊。”
他像是覺得說話不夠狠一樣,一字一句的說給陸淮聽。
“你沒人教。”
他笑的很大聲,刺痛不止是陸淮,還有剛過來的岑晚。
他還那麼小,卻被人嘲笑沒父母,小時候的創傷總是跟著人一輩子,如同陰影一樣,久久不散,書裡的陸淮就不止一次的聽到過這種言論。
他心裡畸變大概是在書裡的原主去世的時候,陸淮在原主的葬禮上沒有掉一滴眼淚,卻失蹤了一個月,是在警察局找到的,那時候陸淮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回來後變得更加寡言少語,之前也只是一些做一些會讓人一句帶過的還是個孩子被人諒解的壞事。
但那件事情之後就開始變得無惡不作。
岑晚覺得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