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與彬看著陳媛媛,淡淡道:“誰說是過去的事兒?你怎麼知道和現在以後的絆腳石墊腳石無關呢?陳媛媛,你已經在俎板上了,我有一萬種方法讓你生不如死。你的那套對我們這些生意人是沒用的,你還不如早點匍匐在我太太腳下懺悔,免得我費力碾死你。”
陳媛媛感覺太陽穴上又成千上萬的細針在刺著自己的神經。叫她怎麼能相信——那時凌厲自傲的女人再也庇護不了自己,她風光了這樣些時候,七年前那個被算計得灰溜溜的郅思鬱,此刻反而居高臨下地審視自己。
她心裡有團火,讓自己恐懼、驚異、嫉妒、糾結。
可彭與彬是真的沒有底線。
陳媛媛彷彿在被冰炙火烤——她想到這個男人就脊背發寒,她目光閃爍著,終於顫聲道:“太太,我和你真的沒有什麼大過節,我雖然是在學校當學姐校霸,但也是不得已的。那個女人在幾天後找到我,你還記得嗎?就是我帶著幾個小姐妹去搶你們級一個小胖子的籃球場地,被你阻止了,但我那時也只是放放狠話。可那年我已經高三了,我也是被學姐一路欺負過來的。”
“哪個女人找到你?”
思鬱感覺那口氣是無形的手在厄住自己。
陳媛媛看著思鬱平靜無波的眼睛,卻更加害怕了,她連忙道:“那時我要高考了,可我媽是交贊助費才把我送進一中的,我又當了校霸,從來沒有認真學習,也是知道自己考不上什麼好大學的。那個女人說,她已經是這傢俬立中學的負責人,林氏集團的老闆是她丈夫。她還說,只要我幫她做成一件事,她就會給我文憑,甚至是高薪工作。我當時本來也討厭你,我就想,只要我傍上她這座大山,我還有什麼得不到。所以,我這些年在一中掛了一個閒職,但我最近聽說什麼變天了,所以我才做交際花、譁眾取寵。”
“林夫人?她讓你做什麼?”
她有點放棄掙扎。
陳媛媛一愣,思鬱居然一點都不理會她轉移的話題,於是陳媛媛嚥了一口口水,緩緩道:“是,那個女人是林夫人,她把我叫到校長辦公室裡,單獨對我說的。那天下午她到榕城一中巡視,在校道?上看見了搶場地的這一幕,我原本以為她要說教,可誰知道,她給我開出了誘人的條件。但她說,只要我在高考前幫她讓你用最狼狽的方式出醜,然後校長會勒令你離開這所學校,她就能保證再沒有一所學校願意接受你,就像能保證我一輩子體面的工作。但我必須守口如瓶,然後你會到社會最陰暗的角落、永
“那個小胖子一直和你寸步不離,你也許不知道,他連下課有一分鐘都去看你一眼。我制定了計劃,但時間越來越緊迫,我也是盯了好久才有了這麼一個機會,可我也是逼不得已的。”
“但當年的學生都畢業了,現在林夫人也倒臺了。”彭與彬對思鬱笑道。
空氣築成了無形的高牆。
思鬱抬手理了理耳廓後的髮絲,也轉頭看著彭與彬,可她只是說:“走吧。”。
於是,兩人起身便往外走,陳媛媛見狀,如同溺水的人想抓住最後一根稻草般地要撲上去,可她身後的三個保鏢又按住了她,她徒勞地開始哭喊:“郅思鬱!你回來!你為什麼要把我關回去!我也是不得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