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花姐跟著布魯尼去找她的同伴,我自己則打算去診所看看安安,想起來自我們從海底回來後,我還沒見過安安,安安也沒來找過我,那丫頭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邁克爾那孫子不知道有沒有乘虛而入。
所謂怕什麼來什麼,我剛走進診所就看到邁克爾和安安在聊些什麼,兩人站的很近,雖然說從距離上來講還談不上曖昧親近,但是我看著依然十分的心裡不爽。
見到我之後,安安臉上閃過一絲欣喜,不過轉瞬即逝,她看著我問:“你回來了?”
我點點頭嬉皮笑臉的說:“嗯,我回來了,是不是許久未見已經思念成河了?”
“呸!”安安冷哼了兩聲說道:“誰會對你思念成河?你是不是把自己想的太有魅力了?”
我還沒接著說,邁克爾插嘴道:“韓先生,我怎麼發現你有事沒事就往我們診所跑呢?你是把我們這裡當成菜市場了?”
不知道為什麼邁克爾只要一說話,我就會新生一股厭惡,我承認這裡面有我的偏見,但是這孫子說話的樣子也的確讓人討厭。
我不耐煩的說道:“那我也發現每次我一來,你就會冒出來廢話連篇,怎麼一點眼力勁都沒有呢?做電燈泡的感覺很爽嗎?”
“什麼叫做電燈泡的感覺?”邁克爾顯然不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皺著眉頭困惑的問道。
“醫生!救救我的孩子!”我正想著怎麼繼續嘲諷邁克爾的時候,一個婦人突然抱著一個七八歲的小孩走了進來,孩子已經陷入了昏迷,腹部被鮮血浸透。
這突如其來的受傷者讓診所一下子忙碌起來,邁克爾和安安立刻將孩子推到急救室搶救,那個婦人本想著跟進去,但是被安安攔了下來。
癱坐在急救室外的婦人看著急救室緊閉的大門兩眼無神,片刻之後,突然又嚎啕大哭起來,那哭聲撕心裂肺充滿了絕望。
我坐在婦人的身邊,遞了兩張紙給她,然後小心翼翼的安慰道:“你先別哭了,醫生已經在搶救了,你的孩子一定會沒事的。”
婦人沒有理會我的安慰,只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看了看我,然後依然是痛哭不止,我繼續說道:“你哭這麼大聲會影響到醫生搶救的。”
聽我這麼一說,婦人的哭聲戛然而止,不過身體依然在不斷的抖動,豆大的淚珠滾滾而落,我看著都有些不忍,我問她:“你的孩子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他被人捅了一刀,捅了一刀!”婦人被我一問,又接著嚎啕起來,我趕緊讓她先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她的孩子被人捅了一刀?可是誰會對那麼小的孩子下毒手呢?難道是小孩間打架誤傷?
“這位大姐,是誰捅了你的孩子?你報案了沒有?”
“不知道,我不知道!”婦人搖搖頭說:“當時我在家裡忙完丈夫的後事,我的孩子自己在巷子裡玩,後來只聽到門外傳來一聲救命聲,等我衝出去的時候,就看到我的孩子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
“你丈夫的後事?”我心裡有點隱隱不安,然後試探性的問道:“請問你的丈夫是做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