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年紀還是太輕了,小廝悠悠嘆了口氣,“楚真是建安太守,是管理建安百姓死活的父母官。而您,是京城的人。叛亂一天未平,你便一天都要待在這裡。此刻得罪他,不是明智的決定。”
“你說得對。”安以聽此,將拳頭鬆開,冷漠的看著百姓被楚真的人侮辱。
很快的,那個百姓便沒有了生息。旁邊的百姓見到這一幕,用袖子擋住了自己的臉。
“好了。”楚真高傲的說道,“本官還要陪欽差大人巡遊,沒空在這兒耽擱。”楚真隨手指了幾個人,“把屍體處理了。”
被點到的幾個人拱手道了聲,“諾。”
話語落地,幾人抬起死去的百姓,將他扔了出去。
事情解決後,楚真鬆了一口氣,他諂媚的靠到安以旁,“大人,我們繼續巡遊吧?”
“好。”安以點點頭,離開了這裡。
待到安以一群人離開,兩側的乞丐才將袖子拿下,“老九頭不過是實話實說,怎的,落到了如此的下場。”
一人道,“建安楚真最大,他若是說東,那便是東。他若說西,那就是西。說一年一人十兩,那就是十兩。”
“可確實是十兩啊。”一個小乞丐說道,“京城裡的那位大人不是說了麼,建安百姓按戶口,一年十兩。”
“對啊。”另一個人插嘴道,“京城裡的總不會說謊。”
“那可不一定。”一個白髮老人說道,“或許他兩勾結好了,故意演給我們看的。”
“有可能。”
“吳陸,你說我們要不要去找山匪,讓他幫我們除掉太守他們?”
“說的輕巧。”吳陸嗤笑道,“太守府守衛森嚴,山匪怎麼可能攻進去?退一步說,就算他們攻進去了,又能找到楚真麼?就算找到了楚真,又能殺了他麼?”
“那你說,我們要怎麼辦?”一個少年道,“難不成,讓楚真一直欺壓在我們頭上?”
“他不會欺壓的太久。”吳陸眯了眯眼,“我聽我的一位朋友說,京城裡有一位叫做江煥的公子。那位公子有勇有謀,又頗得主上心。我們不妨,向他求助。”
“說的容易,做起來難。我們不在京城,宮裡也沒什麼親戚,怎麼找?”
“我有辦法。”吳陸珉了珉唇,“只是希望各位能幫我個忙。”
聽到吳陸說的,眾人都來了興致,“什麼忙?只要我們能做到,都會幫你。”
“我那位朋友既然認識江大人,那肯定有尋到他的方法。我想給他寫一封信,讓他幫我帶給江大人。只是,你們也知道我的家庭情況的...”
吳陸家窮,連每日的飯食都要靠人家施捨,並沒有錢買紙筆。
“我們明白了。”眾人說著,從袖中掏出幾個銀錢,“東西雖然不多,但確是我們的一點心意。我們這些人沒有讀過書,也不知道夠不夠,你試試看能不能買到,若是不能買到,我們幾個在想辦法。”
“多謝。”吳真朝著眾人鞠了一躬,迅速的跑到了賣紙筆的店裡,將東西買齊。
吳真回到了自己那個四面透風的家。他將紙筆放在桌上,不急不慢的寫了起來,“賢弟林楓,建安賦稅繁重,逼得百姓謀反。朝廷雖派欽差前來,但欽差軟弱,輕而易舉就被太守楚真所收買,導致直言之人被殺。愚兄曾聽賢弟說過,京城有一位名叫江煥的大人,聰明果敢,不懼強權。愚兄想請賢弟幫忙,將建安情況告訴於他,並求他來建安處理此事。若因有事不能前來,至少寫一封解決此事的法子。否則愚兄,愧對百姓。愚兄吳陸敬上。”
信寫完後,他站起了身,走到旁邊的一個抽屜前,拿出了一個精美的口哨。
很快的,一隻信鴿飛了過來。
吳陸將信綁在鴿子腿上,把它放飛,“鴿子啊鴿子,你一定要幫我把信帶給林楓啊。”
鴿子似會聽人話一般,啾啾點點頭,飛的越來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