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微臣的弟弟在越國為越王做事,那便是越國人。臣在西涼做事,那便是西涼人。臣雖然在能力上比不過他,但最基本的事情還是可以做到的。所以,臣請王上不用再提舍弟的事情了。舍弟在越國待的很好,非常好,不勞王上掛記。”秦灼越說,臉色越發不好,從說完這句話到現在都是冷著一張臉。看得出來,他心情很不好。顧長陵這話,又成功的觸到秦灼的逆鱗了。
“孤只是隨口說說,並沒有別的意思,愛卿莫要生氣。”顧長陵能在丞相這個位置上做這麼久,甚至於從丞相這個位置一躍,成為西涼君王,那肯定是有本事的。
否則,他也不能成為笑到最後的那一個。
聽到顧長陵說的,秦灼臉色好了很多,就連表情也不像最開始的一般恐怖。
“這種玩笑一點都不好笑,王上以後還是莫開了。”秦灼不怕顧長陵,不光不怕,甚至於還有膽子當著人面叫囂。
秦灼性格會這般倒是不奇怪,畢竟人家以前是皇帝,心氣高,顧長陵對此也保持了一定量的理解。
皇帝嘛,每天和個陀螺似的忙的團團轉,心氣高,動不動發火很正常。且秦灼只是做了一個月皇帝,好幾年的太子,脾氣可謂是非常好了。
溫柔聰明,處事有禮,待人謙和。就算從一箇中原皇帝淪落成他國臣子,待人依舊非常的好,好到令人嫉妒。
顧長陵自認為自己脾氣算是好的,可和秦灼接觸了之後,才發現自己脾氣壞的不得了,起碼比秦灼這個從帝王淪落到做臣子地步的人忍耐力差。
經常發火不說,還喜歡動不動把奏摺甩人家臉上,生氣程度還有生氣頻率堪比先西涼王。他手上的那些大臣跟他沒仇的,甚至從顧長陵成為丞相時就站在那邊的還好,犯了錯小小教訓一下,然後就過去了。
可那些和他關係不好,甚至於罵過顧長陵如何如何的,就沒有這麼幸運了。
顧長陵這人記仇,特別記仇。可他和其他人不一樣,並不會藉著公務的名義公報私仇。
他會的,是暗中尋找證據,待證據多到可以把你弄死時,在出手。
這樣,被顧長陵記恨而丟了性命的人的家屬就記恨不到顧長陵身上。
不過他們這些家屬就算記恨,也不能拿顧長陵如何。畢竟事情擺在明面上,所有人看的清楚,而有錯的又確實是自家夫君。總不可能為了夫君,連朝廷,連國家律法都不放在眼裡吧?
就是因為這個想法,那這個人才打碎銀牙往裡吞,繼續做著自己份內的事。
但這麼一點點小心願,卻在顧長陵登基之後破滅了。
顧長陵錙銖必較,一點小事都能發一大堆的火出來。他們這些因為得罪顧長陵被貶官的經常因為一點點事被罵,被打,更嚴重的甚至丟了性命。
而且,顧長陵也不像最開始的那樣處處小心,也沒必要當著人面和人說話的時候一點厭惡都不能表示出來,也不需要像最開始一樣需要收集證據才能弄倒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