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麻煩。”納蘭謙說完,就把江煥的那張青尋的臉換回了江煥平常所用的那一張臉。
“可以了。”納蘭謙將事情辦完,又坐在了凳子上,轉而衝著面前的蘇祁白露出一個笑容,“你看,我長途跋涉了這麼久,好不容易才來一趟這裡,你就不能給我倒杯茶,讓我喝一口麼?”
蘇祁白也知道納蘭謙帶著江煥一個人類去天界確實辛苦,是故他也沒有多說什麼,而是點頭,拉著臉說道:“可以。”
這傢伙,明明想把人家留下來就不說。真是,不知道。
江煥自幼聰明伶俐,在觀察別人方面也是有自己的一套,見蘇祁白此番做派,心中已經猜到了幾分,他嘴角勾起一絲淡淡的笑,復而道:“納蘭大人從天庭而來著實辛苦,蘇祁白,你就別擺出這張臉,讓別人看著不痛快了吧。”
“就你話多。”蘇祁白拉著臉給納蘭謙倒完茶,又撇了一眼江煥,轉而道:“喝。”
“謝謝。”納蘭謙看著手上的茶,心中百感交集,毫不猶豫的將手上的茶一飲而盡。
蘇祁白見納蘭謙毫不猶豫的將茶一飲而盡,也沒有多說,更沒有繼續搭理他,而是目光炯炯的看著江煥。
幾秒鐘之後,又從嘴裡憋出來幾個字。
“你在天庭,有沒有看見什麼特別討厭的人。”
這句話當然不是和納蘭謙說的,而是是和江煥說的。
江煥聞罷眉頭蹙了蹙,轉而悠悠說道,“討厭的?有啊。”
“有,我們碰到了玄武,也就是把你弄成現在這個樣子的人。”江煥並不打算向蘇祁白隱瞞這件事。不光不打算向他隱瞞這件事,而且還打算把事情全盤托出。
當然,這個全盤托出是用特別委婉的方式全盤托出。
“那位玄武神君,呃,刺激了納蘭大人一下。”江煥輕輕的咳嗽一聲,轉而特別含蓄的說出口。可誰知道,江煥的含蓄,蘇祁白並不領情。
因為蘇祁白在天界做了這麼久的神君,他可以所有人都不瞭解,什麼事情都不瞭解,卻唯獨不可能不瞭解玄武。
這個笑裡藏刀,口蜜腹劍,心狠手辣的害他的神。
他就是想忘,也忘不了。
蘇祁白想到這裡,雙眸愈發寒冷。但在看向江煥時,那雙眸子又恢復了正常。
“他怎麼刺激的,你和我說說。”
蘇祁白並不想當著納蘭謙這個主人的面揭人家傷疤,也不想給納蘭謙留下一個不好的印象。可不想歸不想,他還是很好奇玄武說了什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