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江煥已經走了,那無論她怎麼罵,無論她罵什麼,江煥也不會聽見,而這同樣的,就算江煥真的聽見了這些,她也不會過多的在意,畢竟有一句話說得好,習慣成自然,既然是早已經習慣,那無論她怎麼說,說多少江煥都沒有反應,那就不如不說,左右江煥這個人這種話聽的太多了,臉皮厚的可以和城牆相媲美,就是自己在說多少話,江煥也不會在意,罷了罷了,還是不說這些了,收拾收拾東西打道回宮吧,左右江煥這個人如今成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太傅,所有人都不敢得罪他,也不敢不聽他的話來做,自己一個從小養在皇室的公主,就憑著自己一個人,無依無靠的,弄倒江煥,這基本是不可能的事,罷了罷了,不做這個了,自己還是安分守己一些,待在皇宮裡的好,這左右啊,凌琛是自己兄長,自己也是越國的公主,這就是在不得寵,凌琛也不可能把自己趕出自己的晨曦宮,把自己貶為一個普通百姓的。
而且,在江煥沒有來之前,凌琛可謂是非常寵自己的,自己要什麼,他就給什麼不說,還對自己特別好,簡直就是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摔了的那種,那段時間,那可是凌曦最幸福不過的,只可惜幸福的時光通常都是非常的短暫,因為江煥的到來,凌琛逐漸不像平常一樣有事沒事就來晨曦宮陪著自己了,也不像當時一樣她要什麼給什麼,哪怕於自己在看上江煥身邊的那個殘陽,甚至於因為深深地愛上了他,也就是因為這個,才導致於第一次厚著臉皮去求凌琛。可結果,結果自己這麼辛苦謀劃得到了什麼,什麼也沒有得到,江煥一句話,自家王兄嘴裡的那一句別一天到晚纏著殘陽不放,殘陽是人,又不是神,他有著自己的事情要忙,不像她這麼閒,身為公主一個公主的樣兒都沒有云雲,後來,安賢的勢力越來越大,為了拉攏安賢,也為了擺脫自己這個討人厭的累贅,直接將她賜給了安以,無論自己怎麼反駁自己怎麼說都沒有用,他還是把自己賜婚給了安賢,這可真的是,莫大的諷刺。
想到從前,凌曦嘴角的弧度愈發明顯,她垂下眸子,待到再一次抬起時,雙眸閃過一絲晦暗不明的光芒,只不過那個光。相對而言黯淡很多,甚至於用幾乎看不出來形容都是不為過,只可惜看得出如何,看不出,那又如何,她還不照樣收拾了自己的東西,頭也不回了走了。當然,頭也不回的離開那自然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她剛才可是從江煥的話語裡頭捕捉到了一個重要的事實,而這個事實不是別的,而是江煥的那一句,要去安老夫人那裡。凌曦在宮裡混了這麼久,雖然脾氣不怎麼好,但並代表,也不可能真的沒腦子,聽不出江煥那個含義。畢竟,江煥可不是別人,而是太傅,是她那個好王兄放在心上的人,他會來到這裡,那自然是不可能因為自己一個人而來,畢竟她那位王兄,可是精明得很,自己在大理寺衙門的那個舉動,肯定是被大理寺卿寫了奏摺,並把那封信交給了凌琛。而凌琛呢,八成又因為自己做的舉動實在是很過分,這個樣子實在是給人家丟臉,所以他不想來。而他不想來,那自然要有一個人來的,而滿朝文武,能夠讓凌琛說說自己的心事,該不會因為這個事情而被嘲笑的也就江煥一個,這不是,凌琛就派江煥過來了。
會派江煥過來這也不奇怪,畢竟江煥不是別人,而是他,凌琛的心腹,心腹被派去天牢,話本上不是經常看見麼,這有什麼奇怪,不光不奇怪,簡直是在正常不過了好麼。
只是有一點凌曦卻是真的不明白,安賢還在太傅這個位置上時,便藉著手頭的勢力給凌琛找了不少罪受而要只是單純的給凌琛找了不少罪受那也沒什麼,畢竟凌琛是國君,萬人之上的,又是小小年紀登基,難免會有一些人看不起他,一些人覺得他沒有能力坐在這個位置上,所以想把他拖下去,這樣子的人也有,這並不奇怪,同樣的,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畢竟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出現這樣子的人那或許只是因為運氣不太好罷了,而能忍的時候大多數都是忍得,畢竟還年紀還這麼小,又是國君,難免有很多地方不周到的,難免會有一些有心機的人跑過來想趁著帝王還年輕分一杯羹。凌曦不知道安賢他們幾個人的心思,也不知道安賢他們有沒有反心,但他知道的是,凌琛不喜歡安賢他們幾個人,安賢他們幾個人也經常找他麻煩,還總是拿年紀小的理由說事,就是為了讓凌琛的臉色越來越不好看,讓凌琛越來越覺得應該除掉安賢他們兩個人,所以才會和江煥一起用這種下作的手段對付安賢這個曾經的太傅,對付他們安府。
凌曦會這麼想這倒也不奇怪不光不奇怪,這簡直是在正常不過了,因為安賢在她嫁到太傅府之後就對她很好,除了在安以夜不歸宿的時候派人過去找,還動不動的給自己院子裡送東西,比如說那些花花草草漂亮衣服以及珍貴的玉器啊,他都有送,所以她對安賢的印象很好,既然是對安賢的印象很好,那自然不可能相信江煥嘴裡的謀反。
可不由得她不相信,因為證據就在那裡,不光是物證,還有人證,還有各種各樣的證據,只要凌曦想看,並且敢看,江煥都敢拿給她看。
這倒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江煥是凌琛的心腹,安賢叛變處理人的這個位置又是凌琛交給江煥的,沒有人比江煥更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也沒有人知道江煥說的對不對,安賢究竟謀反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