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煥並沒有和他擊掌,而是頷首應下。百里傲自覺尷尬,用手指吸了吸鼻頭,而後將手放下。
“能告訴我上朝時發生了什麼事麼?”江煥半眯著眼,手指輕輕的敲擊著桌面。幾秒鐘之後,抬眸看向了百里傲。
“能啊。”百里傲喝了一口茶,復而再次開了口,“今日早朝,曾經的老宋國公,嗯也就是安賢一黨之人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當著凌琛還有我們面兒說什麼安賢作惡多端,死有無辜,然國家不可一日無太傅,希望他能快點定下太傅的人選,然後幫主上處理事情,讓主上不要這麼累之類的。”
“咳咳!”江煥本在喝茶,聽到百里傲說的,重重的咳了幾聲。
凌琛累嗎?不累啊?奏摺都是兩個人分著看的,政事是兩個人商量的。而且自己手下還比他多了好幾倍,要說累的話,那應該是他更累吧?
“你怎麼了?”百里傲見江煥咳嗽,條件反射的拍了拍他後背。
“沒事。”江煥沒有像剛才一樣擋住百里傲,而是就這麼任著他拍,“後面呢,主上怎麼說?那些個大臣又怎麼說?”
“那些大臣就是說你多好多好,聰明穩妥,機智勇敢,是成為太傅的最好人選。總之,就是把你誇上了天。誇的我啊,想笑又不能笑,別提多尷尬了。”
“噗嗤。”江煥笑出了聲,“後頭呢,後頭如何了?主上怎麼回他們的?同意了他們的話沒有?”
“答應?開玩笑。”百里傲似聽到什麼特別搞笑的事情一般,“凌琛還沒開口,安賢的人就為了這事吵起來了,吵的凌琛煩的要命。最後,他也沒說到底要不要讓你成太傅,就這麼退朝了。”
“他不說很正常,說了才不正常了。”江煥珉唇,“安賢一黨和我不對付,這一點人盡皆知。新任宋國公又是個沒能耐的,老宋國公一派的人不像效忠老宋國公一派的人一樣效忠他很正常。畢竟一個空有國公名頭卻沒實權在身的,這若換是我,也不可能效忠。不效忠宋國公,他們只有一個出路。那就是效忠宋國公獨女的丈夫,也就是安賢。畢竟宋國公給不了他們的,安賢可以給,富貴榮華,只要他們想,什麼都不是問題。如今安賢一死,朝廷大部分人人自危,安家黨羽更是自危到了無法言說的地步。我與安賢不和,若是上位成太傅,第一個就要對付他們。這麼一想,他們還會放心讓我做麼?”
“不光是這點,還有一點你忽略了。”百里傲道。
“還有一點?哪一點?”江煥聽到百里傲說的,嘴角劃過一絲若有若無的笑。看得出來,他心情很好。
“你和凌琛的關係。”百里傲玩味的看著他,“你和凌琛關係太好,只要凌琛說讓你殺人,你絕對會去殺。安家以前的人不是傻子,不會沒事給自己找事,所以他們就不會同意你上位。至於那些個同意的...”百里傲珉唇,又道了聲,“事出反常必有妖,凌琛雖然想讓你成為太傅,但老宋國公以前的人一直在幫你說話,很容易被誤會成為捧殺。而安賢的人這麼做,很容易被人理解為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至於我們,我們這些人同意你做太傅是有私心在裡面,所以凌琛並不會懷疑我們如何如何。”
百里傲分析的面面俱到,道的連江煥都對他這個暫時的合作伙伴佩服不已。
“那你說,我該如何去做?”江煥衝著百里傲挑眉。
“在凌琛面前表現出一副我不想要太傅這個位置我只想安安靜靜的做個掌事,幫主上處理政事,讓越國成為強國。”百里傲眯著眼,“凌琛的為人,你肯定比我更清楚,他信任你信任到了什麼地步你自己也清楚。只要你在他面前適當扮弱,並說出你的忠心,凌琛會相信你的。”
“我知道了。”江煥從凳子上站起,“還有什麼事麼?沒有事的話就走吧,我還有事沒處理完,沒空陪你嘮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