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把其他紙條給我看看。”江煥道:“我想看看紙條中有沒有和這張差不多內容的。”
“沒有差不多的。”凌琛痛快的將紙條遞給他,“紙上寫的內容都挺正常,基本上都能看懂什麼意思,只是這個。”
凌琛剛才只是隨手看了眼紙條,並沒有過多的將注意力放在紙條身上,所以才看到江煥手裡的紙條內容時條件反射一愣,而後補充了這麼一句。
凌琛說的不假,紙條裡的內容很正常,裡面記載的都是安賢露宿在她院子的夢話,或者不小心被自己撞到的事情,什麼毛病都沒有,可這張紙條毛病就大了。
先不說現在越國上至他那個皇帝,下至普通百姓,人人都用白紙寫字,壓根不用牛皮紙。
可越國不用,不代表其他國家不用。如今祁國被滅,天下呈三足秉立之狀。三個國家,最富饒的就屬於陳國,用牛皮紙代替白紙,那也是有可能。
畢竟牛皮紙貴,在沒有紙的情況下,那種特別有錢的人就會要寫什麼重大情報時就會用牛皮紙。
只是這事非常隱秘,除了陳國本地人,誰都不知道。而他,則是無聊待在御書房時恰巧翻閱了本遊記,從而看到的。只是那遊記是孤本,除了陸衍給他的這一本,並沒有其他的。
只是祁國被滅,遊記那些都應該燒燬了。就算僥倖沒有燒燬,那也是被別人倒賣到了陳吳那兩個富得流油的地方,怎麼想都不可能賣到越國這個偏僻還比其他地方窮的國家。
他若是告訴凌琛這事,他該怎麼解釋自己如何知道的?
江煥第一次覺得進退兩難。
“阿煥怎麼了,是有什麼心事嗎?若有的話不要憋著,和孤也說說到底怎麼了。”凌琛見江煥糾結的不得了的樣子,輕輕拍了拍肩膀,柔聲安慰道:“沒事了,有孤在呢。發生了什麼事和孤說,孤會幫你解決的。”聽罷,江煥心裡浮起一絲暖流。
凌琛給了他溫暖,在流浪他鄉之時,給了他住的地方,還有還有足夠的信任。
不告訴他,於心不安。
思前想後,江煥還是把這個事情告訴他。
“我以前在一本遊記上看過。遊記上寫著陳國百姓喜好牛,多用牛做成的物品,比如說牛豪筆...牛皮紙。”
雖然沒有證據證明這張牛皮紙是貝可或者安賢的,但他卻能依著牛皮紙判斷出這是陳國的。
這倒不是因為他多有本事,而是牛皮紙的下方,有一個繁體的陳字。
“你的意思是這個牛皮紙是陳國的?!”得知這個訊息,凌琛幾個人大吃一驚,這幅模樣,顯然是被江煥說法嚇到,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對。”江煥揉了揉耳朵,慢吞吞的說道:“除了陳國,我實在想不出其他地方。畢竟我在這兒待了這麼久,也沒看見有誰寫信用牛皮紙,至於吳國,我記得好像沒看過他們的遊記,有沒有不清楚。不過我想,應該是沒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