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江煥一出現,一切都來了個天翻地覆的大變化。
平日在安賢面前大氣都不敢喘的君王已經一去不復返,取而代之的是那個清冷高傲的王。
“真惶恐還是假惶恐,怕是隻有大人自己清楚。”凌琛撇了他一眼,而後道,“孤還要去祭天,暫時放過你。等祭天結束,呵。”
說著,甩袖而去。
江煥見狀,也跟了上去。他用那種只有兩個人聽得到的聲音說道:“主上,您可知道那朱明亮是誰的人?若他背後有人撐腰,會不會給我們惹來麻煩?”
江煥平日就謹慎,如今祭天更是謹慎的不得了。因為他不出去和外面的官員打交道,對於他們背後之人還是有些顧慮的。
這個顧慮倒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凌琛。畢竟凌琛少年登基,要他下位的人多了去。若這個朱明亮又是哪個要他下位的人的屬下,那可就有麻煩了。
“誰的人都不是。”凌琛壓低聲音,“那人是個兩面派,誰有權就依附誰。他依附的人被人弄倒臺了,就去依附弄他倒臺的人。所以你放心,我們這樣不會惹來麻煩。”
“我知道了。”江煥點頭,眸子劃過一絲晦暗不明的光亮,但這只是一瞬,很快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凌琛走上祭壇,接過祭典管理員給他的香火,朝著放著酒肉的祭壇拜了拜。而後高聲說道:“越國第十世君王凌琛拜見列祖列宗,天地鬼神。願上天保佑我越國風調雨順,過泰民安。”說著,親自將香插到祭壇上。
底下的官員百姓見狀,也跟著這麼做了。只不過他們手裡並沒有拿香,而是紛紛跪在地上,“願上天保佑我越國風調雨順,國泰民安,福澤萬年。”
自然,江煥也跟著做了。
“你們人類真是麻煩。”不知何時,蘇祁白再一次飄了出來。他看著祭壇,神情悲哀,“這麼祭天又有什麼用呢?天帝忙得很,弄完朝政,還得對付那些個功高震主的大臣,哪有時間保佑人間風調雨順?這些東西,到最後只會發餿發臭,浪費啊。”
“我說你,別自怨自艾的。”這麼多人在,江煥不敢發出很大的聲音,只得用特別小的聲音說話,“天界也好,人界也罷。因為功高蓋主引發的國君懷疑,猜忌,多了去了。要每個人被猜忌的都像你這樣,那人間早就亡了。”
“你不是我,體會不到我當時的痛苦。”蘇祁白目光炯炯,“不知道當時的我有多失望,就像,被自己守護的人踩了一腳。”
“我知道。”江煥沉默許久,給出了這麼一個答案,“我們經歷不同,但我可以明確告訴你,我也是這麼過來的。”
被人懷疑,被人否決,就叫自己心裡的想法都不能說,而是把想法告訴其他人,讓其他人佔自己的名頭獲取功名。
二人找到了共同語言,就這麼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完全忽視了其他人存在。
當然,他們一人一魂能夠旁若無人的聊天,全都是依賴著這裡人多。若是人少,看著江煥對空氣說話,不被嚇死還奇了。
“我相信。”蘇祁白說了一句,就在也沒有多說,而是看著遠方,神情呆滯。
祭天上香結束,緊接著就是做主上的親自示範耕種。他們來到一個農莊,在一個農民的帶領下來到一個田耕種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