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傳來撕心裂肺的哭聲,聽的凌琛兩個心一顫一顫的。
“閨女啊,你怎麼這麼傻呢!孩子沒了就沒了,你還有狗子啊,為什麼要跟著他一起去?你這個樣子,讓我們孤兒寡母怎麼活啊。”
老夫人看著那位身穿破布,卻還是在哭哭啼啼的老者,眸子裡劃過一絲嫌棄。
但鑑於凌琛在這,沒有發作,只是蹲下身,虛偽的看著他。
“老人家,你們為何哭呀?”
老者並沒有理他,而是一直哭著。只是,他雖再哭,但嘴裡的話又變了一番模樣。
“安以,你這個畜生。安家,滿門的畜生。為什麼要這麼欺辱我女兒,為什麼啊。”
這聲音不大,但也不小,能夠讓在場的幾個人聽清楚他哭什麼。
安府的聽到安以,欺辱四個字時低下了頭,默契的裝作什麼也聽不見的樣子。
而老夫人聽到這個,臉色也難看的很,恨不得上去把那兩個“誣陷”他們家的人撕個粉碎,或者捂住所有人的耳朵,讓他們不在聽他說的。
可是,這是不可能的事。
凌琛被這老人家說的話氣著了。他沒有想到,自己做了這麼久的越王,越國也欣欣向榮,這是有太傅為首的老臣們的幫助。
是,他們是給了很大的幫助。可是,他們到底幫助了什麼?又把越國變成了什麼樣子?
縱容自己子女當街行兇,做出有違法度之事。若只是如此那也就罷了。
可偏偏將事情瞞著他這個王,給人制造出一副他子女多好的模樣。
虛偽,做作!
凌琛一想到自己以前曾頭腦昏花重用過一些為越國立下不少戰功的官員子女,一種感覺湧上心頭。
不行,想吐。
江煥什麼為人,他是知道的。依著江煥性子,絕對不可能刻意設計出一個事情誣陷安家。
那只有,一種可能,這些都是真的。
到底還有多少他不知道的事,他這個越王,坐的又有多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