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她只能每天重複著家人就在面前卻碰不到摸不著的慘劇。
恨,刻骨銘心的恨。
如果可以,她一定要把安以一家扒皮抽筋,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
可是,並不能,因為她已經死了。
司徒妮兒想到此,悠悠的嘆了一口氣,她小聲的喃喃道:“要是我能親手殺了安以就好了。”
殺他?
旁邊的沈言聽到司徒妮兒的話,眼睛亮了亮。他湊到司徒妮兒旁邊,用一種接近蠱惑的聲音說道:“你想不想報仇啊?你若是想,我能幫你哦~”
“幫我?”或許是那句“幫我”觸動到了她,司徒妮兒的臉上有了一絲動容。
她雖不知道這個能看見自己而自己爹爹他們又看不見他的人是誰。
但司徒妮兒有預感,這個人說能幫他,就是能幫。
“怎麼幫?”司徒妮兒眼裡冒出一絲光亮,她就這麼看著沈言,彷彿只要看著他自己就能報仇似的。
沈言見司徒妮兒上鉤,臉上揚起一抹笑。他朝著司徒妮兒勾了勾手指:“你先跟我去個地方。”
司徒妮兒見罷,搖了搖頭。
“我魂魄被困在這裡,連走都難,如何出去?”
她還以為這傢伙能想到什麼好辦法,結果卻出了這麼個餿主意。
罷了,是他自己蠢,將希望寄託在一個不認識的人身上。
沈言見司徒妮兒不信,臉色陰沉了下來。但魔界的紳士有個規矩,那就是,不容許給女子甩臉色,更不容許發生打人事件。
沈言只得硬生生忍下。
“你管這麼多做什麼,跟我走就是。”沈言不由分說的拉住司徒妮兒手,將她拽離了牢房。
半響,他們出現在了天牢外面。
司徒妮兒看著那頭牢房的自己屍體,又看了下自己,嘴巴張成了O形。
我的天啊,她司徒妮兒被困在一個牢房那麼久,竟然出來了?
這是夢吧?
司徒妮兒看向沈言,正欲開口說些什麼。可在看到沈言黑的和鍋碳似的臉時,將話憋在了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