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涼王成日花天酒地,弄得膝下子嗣單薄,唯一的一個兒子還在嗷嗷待哺,大權便落在顧子卿還有他的“走狗”秦灼身上。為什麼稱呼秦灼為走狗呢,還不是因為秦灼如木頭一般,除了顧子卿說的話誰也不聽。哪怕人家給幾千兩銀子讓他幫個忙,明面上收下,轉身就將它交給了秦灼。
丞相府。
秦灼坐在凳上看書。就在此時,一個小廝拿著走來,“大人,您的信鴿回來了。”
秦灼將書放下,“拿過來。”
“是。”小廝點頭,將信鴿呈到了桌上。秦灼見自己送給江煥的信鴿出現在自己面前,眉間滑過一絲喜色。可礙於自己的身份,只得隱藏住自己的情緒,“你下去吧。”
小廝雖有些詫異秦幕僚為何會出現這種神情,但卻沒有多問,“是。”
待到小廝離開,秦灼從凳上起身。他環顧四周,確認沒有人看著,才將門插住。
“小白冒險找我,肯定有什麼急事,若被他人知道可就不妙了。”秦灼說著,拆開信封。在看到裡面的內容時,他的臉色變了又變,眉頭也皺的愈發厲害了,到最後竟笑出了聲,“我這個弟弟,著實是個聰明的。只可惜祁國已亡,不然已他的能力,足以成為一代聖君。”
“可惜了。”秦灼嘆了一口氣,提筆寫道,“吾弟江煥,你的來信我已收到。顧子卿確實有奪取天下的心思,越國土地富饒,離西涼又近,確實是個奪取天下的基石。但經過上次見面,顧子卿對你有很好的印象。他和我說過,越王有你輔佐,絕對不可能攻下來。如此,只能將目標放在陳,吳二國身上。而且我和他做了交易,待我國復,將天下一半交給他。如此,他更是不會對為兄動手。退一步說,就算動,為兄也不會有事。”
秦灼寫罷,從櫃中拿出一個瓶子。他將瓶子開啟,用布沾了一年到紙上,那張紙上的字跡瞬間消失的無隱無蹤。
他推開窗門,將鴿子放飛,在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關掉了窗門。
他不知道的是,這幅場景,都落到了門口站著的人眼中。
他衝著旁邊的侍衛挑了挑眉,“把那隻鴿子弄下來,帶回我屋子。記住,別傷了它。”男子說罷,絕塵而去。
這也太為難人了吧,侍衛哀怨的想到。
“是。”侍衛拱手,縱身一躍飛上牆,伸手將那隻灰色的信鴿抓住。
主屋。
“大人,我回來了。”
顧子卿蹲在櫃子裡尋什麼東西,聽到聲音,條件反射的回過頭,“抓到了?”
“是。”侍衛點頭,將一隻灰色的信鴿放在桌上。
“這不是秦灼養的那隻叫小灰的麼?”顧子卿在和秦灼談事時,恰巧見過這隻灰鴿子一眼,才會有如此深的印象。
顧子卿將鴿腳綁的東西拿出,將其平鋪在桌上。
“字呢?怎麼一個字都沒有?莫非秦灼玩我?”
“哈?”侍衛一臉矇蔽的湊上前,驚恐的說道,“怎麼裡面什麼內容也沒有啊?”
顧子卿臉色微變,“秦灼這個老狐狸,肯定用了什麼法子隱掉字跡,所以我們才看不到內容。”
“屬下想,應該是火或者水,可以讓他顯露字跡,我們要試試麼?”
“不用。”顧子卿擺了擺手,“秦灼父母雙亡,唯一留下的就是那個弟弟。想來應該是給他弟弟寫信,罷了,就讓小灰送給他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