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妹卻搖了搖頭:“不怪,大哥說了,二姐在外面是在做大事,也是為了賺錢養家,很辛苦很辛苦的,我們幫不了你,但我們都以你為榮。”
鄭曲尺一怔,轉過頭看向桑大哥,桑大哥避開了她的視線。
“好了,進去吧。”
他拄著柺杖在前,雖然不算多硬挺筆直的沉默背影,卻給予了她所有的包容與理解。
這就是她的家人。
她眸中含著笑淚,彎唇笑著。
吸了吸鼻子:“哥,等等我們。”
柳家兄弟看到這三兄妹這般親密、彼此相依相靠的樣子,也都會心一笑,而甘鑫依舊冷狷著一張臉,但眼神卻盯著桑大哥那一條瘸腿上。
——
用過晚膳,終於找到一個單獨的時間,鄭曲尺問甘鑫:“你現在已經脫離墨家了?”
甘鑫微微擰了下眉,然後如實道:“不算徹底脫離,但我是自由的,只是一旦墨家有難,我依舊會回去相助。”
“為什麼?”
鄭曲尺聞言臉色一下沉了,假如他與墨家還保持著這種藕斷絲連的關係,那麼她便絕對不會信任他的。
“師父……”
鄭曲尺冷聲打斷:“在沒有正式拜師前,我並不是你的師傅。”
甘鑫顯然是知道鄭曲尺如此反常的原因,他只能跟她解釋道:“如今的墨家與你所知的墨家已經不一樣了。”
鄭曲尺卻不信:“哪不一樣了?”
“墨家就在半個月之前,已經是由墨秋統領了,也就是你認識的那個秋,有他在,墨家永遠都不會再對你與你的家人出手了,更何況還有我在,你是我的師父,誰若想要傷害你,且問過我這柄狂刀答不答應先。”
甘鑫的話叫鄭曲尺久久愣神了。
“……他究竟是什麼身份?”
“他是上一代墨家家主的私生子,也是他最愛的女人所生的,但那個人卻不是他的夫人,為了保護他,他父親偷偷將他安置在暗部訓練,只為他羽翼豐滿時將墨家交給他。”
後面的事情甘鑫便沒有再說了,那些血腥與艱險的過程,秋並不想讓她知道,甘鑫卻也覺得沒必要告訴她。
明白了秋的複雜身世後,鄭曲尺也相信了甘鑫的話,但是——“可就算墨家就此停手,那我父母的仇呢?我大哥與么妹這些年受的苦楚呢?”
甘鑫鄭重保證道:“師父,這事情秋說過,他會給你們鄭家一個交代的,而你不該被過往這些仇恨囚困住腳步,你應該有更重要、更有意義的事情去做才對吧。”
鄭曲尺沒想到一直壓在她頭頂的刀,她還沒有攢勁去劈斷,它已經先一步被人挪走了,她一時只覺心潮起伏,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甘鑫又掏出一個木雕盒子遞給她。
鄭曲尺看過去:“這是什麼?”
“化蠱丹。”
鄭曲遲好像猜到了這是什麼,但又不敢確定:“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