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甘鑫成名已久,狂刀之名在江湖中赫赫有名,而宇文晟雖然也厲害,可是一個將軍一個江湖刀客,怎麼說都該是她徒弟更厲害一些吧?
王澤邦卻看出端倪了,他本欲速離,卻因為甘鑫的出手而耽擱觀望了一下,如今聽到甘鑫的喊話,神情頓時一沉:“夫人,甘鑫如今沒有了狂刀在手,實力只怕大不如前,估計快攔不住將軍了!”
鄭曲尺一聽是這個問題,當即看向一旁計程車兵:“那給他一把刀啊。”
王澤邦哭笑不得:“不行的,普通的刀劍根本承受不住他的內力,可假如他不用盡全力,又恐應付不了如今的將軍。”
這麼說就是無解了?
鄭曲尺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了。
而王澤邦當機立斷,他知道甘鑫也為他們拖延不了多長時間,一把扯過鄭曲尺就與一眾士兵朝林子裡撤退。
鄭曲尺根本掙脫不了王澤邦的力道,她不得不跟著他一起奔跑起來,離得遠了,她還是扭轉回頭看了一眼,正好對上了宇文晟投射過來的視線,她看到他的眼睛血紅一片,沒有任何感情,甚至沒有了人類該有的靈智,他就像一個機械存在,只為摧毀一切被他盯上的目標。
腦中不經意想起了勒泰說過的話“他被種了鳳凰淚,最後不是發瘋就是會死掉”……
果然如王澤邦所料,甘鑫雖然努力牽制住宇文晟的行動,但最終還是沒能抵擋得住,被其折斷了雙臂,撞到山石上吐血昏厥了過去。
而宇文晟要對付的也不是什麼尋常之人,與甘鑫一戰他雖然佔了贏面,但同時也受了不輕的內傷,可他卻好似察覺不到任何痛意,朝他們消失的方向追了上去。
王澤邦時不時觀察後方動靜,心裡頭緊張得不行:“不行,我們這麼多人一起跑,很容易會被追上,還是分開吧。”
“分開跑?”鄭曲尺的心一下就提了起來:“我、我事先說好,我也就力氣大,實際上扛不住他一掌的。”
見她這麼正兒八經的說這種事情,王澤邦一時不知道該笑還是該說她心理強大:“夫人,將軍估計不會去追你,你小心些就行了。”
“哦哦。”
“我讓玄甲軍……”
“不用了,我一個人就行了,你們帶著那個愙朱部落的首領趕緊找一處安全的地方趕緊藏起來,千萬別叫宇文晟抓到了。”
鄭曲尺不等王澤邦再說些什麼,人就掉頭朝另外一邊跑去。
“夫人……”
身後王澤邦似喊了一聲什麼,可鄭曲尺已經無瑕去聽了。
她沒有武功,雖然體力還不錯,但絕對跟他們這些專門訓練過的軍隊不一樣,為了不拖累他們的速度,她決定還是自己找一個地方躲起來吧。
這片林子的地形她不熟悉很容易迷路,於是她決定朝高處爬,爬到山頂去。
她吭哧吭哧的朝上爬,一面擔心王澤邦會不會被追上,一面想著勒奇有沒有辦法將宇文晟變回來,一面又擔心起來甘鑫怎麼樣,一面又想著假如宇文晟一直沒恢復理智這該怎麼辦……
終於到達了山頂,她已經累得上氣不接下氣了,山頂樹木稀疏,一低頭一覽眾人小,一抬頭,日出的霎那間,東方的天際,漫天的霞光染紅了一切,明媚的、活力的、朝氣的,非常耀眼。
一夜的時間就這樣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