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們餘光唯掃過一眼,將軍跟阿青似捱得挺近的,卻不知道他們在做什麼,也聽不清楚在說什麼。
阿青,想不到啊,你這麼快連將軍這條線都攀上了啊。
牧高義跟史和通兩人此刻就跟揣著一個天大的秘密,既激動又興奮,還不可告人。
當然,他們並沒有多想,兩個男人在一塊兒,一個是戰力狂驁將軍,一個是爺們兒氣十足的青年,怎麼可能會想偏岔了。
忽然,鄭曲尺看向一直很安靜的灰衣僧人,想到了一件事情:「大師,這裡擺好的每一件藝品。要如何投賞銀,可
一次性投五枚春賞銀錢嗎?」
「當然不行,你怎麼會這麼想?」大師也驚訝了。
鄭曲尺深吸一口氣,嘖了聲:「我就知道。」
灰衣僧人溫和地觀察她,然後竟起了招攬的主意,他道:「施主,貧僧發現你於佛有緣,慧根不淺,不如……」
「不如什麼?」宇文晟一步跨前,擋在鄭曲尺身上,微笑地看向灰衣僧人。
灰衣僧人比宇文晟要矮小半個頭,一對上他的眼睛,就像被一道恐怖的獸類視線盯住,渾身的毛都炸起來了。
方才這位矇眼的青年站一旁,不露山不露水,給人的感覺斯文無害,除了一張叫人驚豔的皮相。
可現在,他才知道自己看走眼了。
他方才,彷彿在對方身上看見了無邊的血海濤天與修羅地獄。
「沒、沒有什麼,你們儘可在此參觀一番,等待午時三刻霽春工匠會開始,貧僧便暫且告辭。」
他本意猶未盡的神色,此刻變成了倉促離開。
鄭曲尺此刻終於體會到身邊帶著一個「活閻羅」的好處了。
「幹得好,這些悟覺寺的人也太囂張了,以為誰都能被拿捏得住,以後他們要是還想變著花樣跟咱們要錢,你就瞪他,使勁瞪他,嚇死他丫的!」
鄭曲尺對著落慌而逃的灰衣僧人比了比拳頭。
宇文晟挑眉:「你拿我當什麼了?」
當然是活閻羅啊。
但嘴上卻道:「守護神啊。」
鄭曲尺仰頭傻樂。
宇文晟倒是很滿意這個稱呼,他凝視著她,音色有著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的繾綣旖旎:「那我往後,一定會好好地守護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