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跑?我懂,跑幾步再投,有利於手臂甩擲的力道。”柳柴嵇趕緊表明自己並非一小白。
鄭曲尺表示贊同:“是這個意思,但這裡面也有些技巧跟總結,你聽著。”
柳柴嵇得她認可,當即開心的點頭:“我一定聽著。”
鄭曲尺笑了笑,道:“看著,助跑不能太短,也不能太長,最好是十來米,若要具體再規範一下,便是八到十二步。”
她邊說明,邊動作:“前掌著地,不必太緊張,保持身體放鬆……”
“到這之後,再繼續五步,右腳積極向前邁步,腳掌落地部位偏右,右肩向右轉動並開始向後引槍……”
柳柴嵇目不轉睛,連口水都不敢嚥下去,生怕會漏看某一步關鍵步驟。
“當上體轉到正對投擲方向時,投擲臂翻到肩上,左肩內,成“滿弓”姿勢,看仔細,上臂帶動前臂向前做爆發式的“鞭打”動作,使長槍向前飛出,要點在於槍離手的一剎那,甩腕指,使標槍沿縱軸順時針方向轉動——”
話音剛落,鄭曲尺手中的長槍如一道寒星流光劃過天邊直刺而去,柳柴嵇仰頭,視線呈一道弧度目送而去,他的心彷彿也被攥在槍上,和長槍一併飛走了。
“嘭!”尖利的槍頭重重穿過靶心,但卻並沒有就此停下來,它像是一隻威猛兇悍的走虎,一路狂奔咆哮而去。
王飛塵人呆住了:“百、百米過了。”
休息中,無聊遙看教學的一眾選拔者,在看到這一幕之時,當即全都猛地一震,僵直了身軀,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失序,全都一副——媽媽,我被驚呆了!
上、上將軍夫人,她、她一槍、槍,就給扔出百米遠,那小小的個子,大大的力量,何止衝擊眼球,這直接就是在衝擊他們脆弱敏感的小心靈啊。
柳柴嵇頭皮也一陣發麻,之前他就見識過上將軍夫人擁有比他更恐怖的力氣,可現在一看,更覺得嚇人,就她這力氣,如果蹦跳起來捶他一拳,他的波稜蓋兒指不定就得粉碎成沫。
趕緊撓了撓頭皮,卻發現始終制止不住那一股麻意,他兩隻眼睛發亮,走到鄭曲尺的身旁:“我、我想試一試,我求你了。”
鄭曲尺盯著前方,似感覺不太滿意,她捏了捏手腕:“還差點意思。”
“啥?!”
“以我的力道,百米不算難事,可是若有正確的投射方式加成的話……”
柳柴嵇:“……你快別說了,要叫別人聽見了,指不定得罵你了。”
罵你就知道炫耀,不懂謙虛一點,顧及一下別人脆弱的心靈。
“誰敢?”
“不敢不敢,快,我也要試一試。”
“你學會了?”
還是學廢了?
雖說只教一次,那不也是為了叫他學得認真點,她還真沒認為一遍他就能夠融會貫通。
柳柴嵇迫不及待道:“嗯嗯,我覺得我應該掌握了訣竅,我得趁它的感覺還沒有消失,趕緊練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