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森張搖了搖,亦贊同道:“弱國出悍將,但終究太遲了,力挽狂瀾非一朝一夕便能夠改變,哪怕這元星洲有戰神之資,這鄭曲尺有謀臣之能,也註定輸在這一場強弱殊戰之中。”
“沒錯……”
佘寇與木森張正商議著,只聽主軍大帳外,守衛傳報道:“統帥,南陳國沐將軍前來會見。”
“傳。”
在沐金入帳時,斥候一干人等已然退下。
他大刀闊斧邁入帳內,不見寒暄,直接便憤慨道:“方才斥候來報,說鄴營外佈滿軍隊,且營內熄火滅燈,一片漆黑,私以為此舉定然有鬼!”
佘寇見沐金如此激動,知曉他這是輸得冤,心中怨氣沖天,一遇上鄴營之事便跟一串炮仗似的,一點就炸。
他叫人奉上茶來,喊上人分案而坐,便詢問:“此話怎講?”
“這鄭曲尺行事,不會無的放矢,事出有異必有妖,她定然是又在醞釀什麼詭計。”沐金一掌拍在案上,篤定道。
正所謂上一當長一智,佘寇倒也信他的判斷,他摸了摸胡茬割手的下巴,只問:“你認為,她這麼做,是為了什麼?”
沐金嗤笑道:“還能為了什麼?自然是為了唬人。”
“說來聽聽。”
“她鄭曲尺並非一個擅用兵術對戰之人,她只會搞些陰人、背後耍詐的詭計,陰險至極,既是如此,給她一萬個膽子,她也不敢與我等正面交戰,如今將所有兵馬擺在明面上,做出一副震攝之勢,便是為了嚇唬別人不敢輕易對鄴營動手罷了。”
“那依你所見,我們該如何?”佘寇又問。
沐金陰戾的眸子眯起,道:“自然是主動出擊,與其正面交戰!”
佘寇倒沒有滿口應下這話,在經過沐金與沈堂中貿然對鄴營出手的教訓下場後,他多少收起了一些傲慢輕視之心,尤其是在得知鄴營之內,還有數千鄴軍在的情況下。
滅鄴或許不是一件多難的事,但他對鄴國出手的前提條件是……付出最少的代價獲取最大的報酬。
畢竟他的對手還有西澤國與北淵國在。
“對了沐金,你拿來的鄴槍,本帥已將其拿給精通此行的高人看了。”佘寇好像忽然想起來了,便讓副官木森張取來一根細長的短槍,很生硬卻又不容拒絕的轉移了話題。
沐金一轉頭,赫然是他撤離前,神使鬼差從鄴營外地面拾取的那一根。
沐金向來對鄴國那些落後又原始的兵器瞧不上眼,但這一次卻是例外,主要是他從未見過這等奇特的投器,似槍似箭又似刺,幾不像,又偏都沾染些其特性的凌厲。
“如何?可有說法?”沐金追問。
佘寇笑了笑道:“結合你當初形容的此物威力,可以人力單臂投擲最遠百米,近可威力破甲,遠射入肉不可拔除,一旦拔除則會血流不止,的確乃一件驚人的兵器。”
“鄴國從未出現過這類古怪兵器,自從這鄭曲尺出現後,鄴國奇事頻頻,本將軍懷疑,此器乃是鄭曲尺所造!”沐金攥緊拳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