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次倒不喚弟妹了,反倒因為真正認可她這個人,瞭解到她這個人,而稱呼其名。
鄭曲尺不以為然:“你與其它女子談情,與我談事,兩廂比較自然感覺不同,其實男女若談感情,過程都是一樣,無理取鬧的吵架、和好、決裂、再吵架再和好。”
柳風眠聽著她對於男女之事“十分地道”的總結,嘴角一抽:“不,不是說這個,我是說你有些時候太硬了,像一棵筆直向上的喬木,積極汲取日陽,不斷壯大自身。”
還有一句,他隱晦不提,便是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這種形容倒也符合她某些特質,但不全然正確,她回以一句:“我覺得你像葉尾壁虎。”
“這是什麼?”柳風眠聽都沒聽過。
“一種很神奇的生物,它可以調整自身面板的顏色和圖案與周圍混為一體,使自己很難被人發現,它還有一個獨特的偽裝策略,就是利用自身的尾巴來欺騙敵人,葉尾壁虎的尾巴上會有明顯的眼睛圖案,這會讓敵人產生一種錯覺,認為它是一隻更大、更具攻擊性的生物。”
長長一大段解釋說完後,鄭曲尺便專注地盯著柳風眠的眼睛變動,然而他卻並沒有任何異色,只是很理所當然的訝異道:“這世上還有這等……什麼生物?”
生物是什麼?
生靈與萬物的意思?
鄭曲尺收回了視線,垂眸道:“當然有啊。”
不僅動物界有,人類當中亦有。
“夫人。”
不多時,四喜與藍月終於回來了,並且他們也順利找到了桑大哥,只是因為他瘸著條腿,走不快,這才耽誤了些時辰。
桑大哥來到茶寮,神色急忙慌張,在看到安眠於鄭曲尺臂彎間的桑么妹時,這才如釋重負:“尺子,么妹……”
“哥,你別慌,也別自責,么妹她沒事,只是先前受了些許驚嚇,現在累得睡著了,但就她那記性,估計醒來就什麼都忘了。”
她讓他坐下說話,還給他倒了杯茶水潤嗓。
“沒事就好,都是我的錯,若我當時更加小心些,再多注意些,也不至於讓么妹被拐子拐走……”
藍月並沒有跟桑大哥講實情,她按照夫人所交待的話,說是么妹被人販子給拐走,恰好在路上遇到夫人他們,這才將人救了回來。
“哥,這事不怪你,是我安排得不夠妥當,我覺得住客棧終究是不太安全,恰好我在盛京認識了一位柳大哥,他家府邸寬敞安靜,你與么妹不如暫時先住柳府吧?”
這個姓氏,讓桑大哥一下聯想到“柳風眠”,他問道:“柳?他是不是與妹夫有什麼關係?”
這事方才鄭曲尺與柳風眠商量過,她不便將大哥與么妹放置明面上,這容易被有心之人握作把柄,是以與她關係密切的蔚、王兩家都不行,唯有柳家這邊暫時還沒有被抬到明面上,可以遮掩些時日。
“對,他是你妹夫的一房親戚,同宗族,與咱們也算姻親關係。”(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