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黃金臺的擂主,可以自由選擇“七門”之內的三門來守擂,這“七門”是黃金臺訂製的比試內容,一門是一個專案,取意技藝類別的入門,一門精一門枯,而擂主自然享有優先選擇權。
鄭曲尺聽完之後,人有些怔忡。
“這三門如何評定?”
“一門,比誰的見識廣,辨認得多。”
“二門,比精準度,由監事來評定輸贏。”
“三門,則是比速度與完整,所有人都可以在場為證。”
鄭曲尺聽完之後,輕聲嘆息了一下:“行。”
原來大廳的比擂,竟是這般簡單水平的比試啊,她忽然之間有一種以大欺小的感覺。
敖奇看見唉聲嘆氣的模樣,以為難倒了她,便嗤笑一聲:“怕了?怕了就趕緊滾下去。”
鄭曲尺現在看對方,就跟在看一個熊孩子似的,只想隨便教訓他一番,叫他以後儘量能夠低調一些做人。
“來吧。”
既然她執意要比,那敖奇也就不客氣了:“將東西擺上來。”
底下有專門的小廝負責擂臺的事務,他們聽到傳喚,便將用箱籠裝著的十幾根木頭抬上擂臺。
“這裡面有十幾根木頭,都是黃金臺從名地尋找回來的奇木,坊間少見,請兩位開始。”
敖奇此時自信滿滿,他對箱籠內這些木頭大部分諳熟於心,畢竟這一門他都比過兩次了,正當他準備開口時,卻聽到對方指著這堆木頭,一口氣就說了出來:“黃檀、小葉紅豆、烏金木、錦蘭木……”
她一口氣將十幾種木頭的名全都給報了出來,不帶停頓的,敖奇從疑惑、懷疑、震驚都最後傻呆住了。
這些木頭可不是尋常可見的那種柳木、梨木、松木等等,這些都是黃金臺的人從很遠的地方、或者一些地處險峻山林採購而來的,大部分木匠別說看了,連聽都沒有聽過。
敖奇也是,他只認得其中的幾種,剩餘的木料品種,他聽都沒有聽過。
可偏就他認得的那幾種,對方已經準確無誤的說了出來……
“對、對嗎?”他一臉戰戰兢兢的看向黃金臺的監事,對方顯然也受到了不小的驚嚇,愣了好半晌,才重重地點了點頭:“雖然幾種木料名字有偏差,但大體是全對的。”
敖奇臉色瞬間煞白:“不可能啊,她、她是怎麼知道的?”
底下的人也都譁然,紛紛討論了起來,顯然這些人都沒有想到事情竟然還有這樣戲劇性的兩極反轉。
鄭曲尺現在一心只想儘快上三樓,她無視周圍的流言蜚語,只催促道:“別浪費時間了,繼續。”
敖奇此刻心底滿是不解與揣測,他努力安慰自己,或許是富貴人家讀得書多,又有機會得名師教導,方能如此見多識廣,聞人所不知之事,但接下來,卻是手工實踐了,卻容不得她偷奸耍滑了。
“繼續便繼續,這一門你定然沒有這麼好運了!”
監事命小廝將比試的東西擺上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