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援?
你敢說這不是變相的監督嗎?
「不、不必了吧。」南桂作垂死掙扎相。
她話剛一說完,當即四條身影倏地一下落地,他們如同危詭的強大凶獸守圍在了鄭曲尺的身後,氣勢煞悍。
南桂一驚,嚇得連連後退,連北堂牧也驚住了。
「他、他們是……」
「我的人。」鄭曲尺挑眉。
真當她傻啊,單刀赴會?
南桂剛停下的冷汗,又開始冒了,後怕不已。
剛才他究竟是長了多大一顆狗膽,竟敢跟手上擁有四象軍的將軍夫人對著幹,還想叫人來抓她,大言不慚來威嚇她……
難怪她會說,哪怕殺了自己也可以全身而退,敢情人家依仗的從來不是世子殿下的勢,她自己就是鄴國權勢最高的那一撥人。
反倒是他們這些蠅營狗苟的人瞧不清楚自己幾斤幾兩,險些狗膽包天,衝撞了貴人。
「什麼不必了?」鄭曲尺好似不解地反問一句。
南桂頭皮一炸,當即屁都不敢放一個了:「沒、沒有,南桂多謝將軍夫人的體貼,那南桂便卻之不恭了。」
見一向狡詐小人無恥的左尚方,如今被將軍夫人給收拾得服服帖帖,北堂牧一時也不知道自己該是失落鋤女乾的計策沒成功,還是該感嘆他一向狂妄自大的南桂也有今天啊。
但以後他估計想再中飽私囊、陽奉陰違也還得得掂量掂量了。
鄭曲尺離開時,是北堂牧來送的。
她知道他這是有話想與她說。
出了軍器監的大門,他們走到牆角位置,北堂牧一咬牙,便撩起下襬,跪在了鄭曲尺面前:「將軍夫人……」
「說吧。」鄭曲尺俯視著他。
他壓低頭,緊了緊拳頭:「將軍夫人如此聰明,肯定早就看穿了卑職的心思吧。」
「你也很聰明,借力打力,你與他可是有什麼仇怨?」她輕嘲道。
「非也,私仇並無,有,也是公怨吧,想必將軍夫人也看到了,南桂根本沒資格當軍器監的左尚方,不過就是因為他家世不錯,才謀了這個職位,這些年以來他領著朝廷的俸祿,卻從不幹正事,還為了能夠將每年的撥款貪汙一截,做下不少齷齪之事,這事在軍器監無人不曉、無人不知。」
聽完這話之後,鄭曲尺才明白這北堂牧是打算借她之手來整頓如今混亂不堪的軍器監。
這人雖然心思不純,但一切的出發點倒是正義向上,鄭曲尺也不打算再怪罪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