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一早連找她兩趟,看來不是遇上了麻煩,就是有事找她彙報,但依她的猜測,肯定是前者居多。
「那他們現在人呢?」
「王副官他們走時交待,說若夫人醒來想尋他們,可直接去地牢。」
鄭曲尺囫圇吞棗地用完早飯,就麻溜地趕去了地牢。
她一進去,就聽到牢裡邊關押的人在激動憤怒地叫喊著「住手」,而王澤邦跟蔚垚則像個反派一樣手執烙鐵,對著那面被吊起來,已經被審訊過一遍昏厥過去的刺客,即將按上去。
鄭曲尺:「……」
「住手!」
這一聲不是別人喊的,而是鄭曲尺。
王澤邦他們一聽,轉過頭,看到是將軍夫人來了,便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夫人。」
他們斂眉垂眸跟鄭曲尺行禮。
而牢中的路匪們也不約而同地看向鄭曲尺,這一次重新被抓了回來,他們顯然精氣神遠不如第一次,每個人眼神中都充滿了頹然與不甘,還有對未來的擔憂與恐懼。
鄭曲尺快步走過去,取下蔚垚手中的烙鐵扔回炭盆當中:「先別整這個,我問你們倆一件事情。」
見鄭曲尺攔下他們繼續對黑衣刺客施行酷刑,激動的路匪等人這才沒有繼續大吼大叫,拼命阻止。
見夫人不允他們繼續行刑,蔚垚與王澤邦也沒有說什麼,他們好像已經習慣了對她唯命是從,無條件服軟。
「夫人請講。」
鄭曲尺伸手托起了那名刺客的臉,左看右看,問道:「你們見過鄴王嗎?」
兩人雖然覺得這話問得過於天馬行空,跟現在發生的事情並無牽扯,但還是老老實實答道:「見過。」
鄭曲尺湊近了打量這刺客半晌之後,遲疑道:「那他……像鄴王嗎?」
她指著那名刺客,眼神飄向王澤邦跟蔚垚兩人,詢求答案。
蔚垚驚:「什麼?!」
王澤邦眉頭緊皺,狐疑地盯著刺客:「他,像鄴王嗎?鄴王生有一雙鳳眼……」
「他閉著眼睛,我看不清楚,你們記得他睜開眼睛時,是不是一雙鳳眼?」
「是……」
鄭曲尺眸子靈動一轉,她道:「不是有一個最簡單就能確定的辦法嗎?」
她看向蔚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