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聽人說過狂刀甘鑫腦子不好使啊。
藍月四人若是知道他們的想法,肯定會說,那是你們對夫人的忽悠技術一無所知。
這時,甘鑫終於收刀停工了,他看著一座全新的「婦好雕像」,完全摒棄了周圍的所有聲音,全然沉浸在自己的造作與藝術氛圍當中。
他看著這一座「新鮮出爐」的雕像,語氣難掩激動道:「老子成功了!」
不,是夫人成功了。
鄭曲尺算是見縫插針第一人,這頭剛跟蔚垚他們講著小話,轉頭立馬給他來了一句誇張與鼓勵:「完成得非常不錯,第一次就能達
到這樣的成果,你的確有些悟性在身上。」
甘鑫活了這麼大,很快被人誇過,誰會對一個大老爺們吹捧鼓勵啊,他在追求匠藝的路上,更是受盡了各種失望的眼神與瞧不上他的嘆息,彷彿所有人都在告訴他——你不行,你放棄吧,別再對無用功之事浪費時間了。
沒有人能夠承受得住一頓花樣猛誇,若能,那就繼續糖衣炮彈,非叫他心花怒放,暈頭轉向。
甘鑫瞪大一雙虎眼,八尺巨漢,求學若渴:「倘若我想學木雕也可以嗎?」
「問題不大。」她保守地回道。
「你能包教會我?」他又問。
這時,鄭曲尺便要開始拿喬了,她道:「我只會教我的學生。」
這話足夠暗示了,想學,可以,棄暗投明吧,她可不會費心費力去教一個敵對方的人。
「我不能當你的學生。」甘鑫果斷拒絕。
他看了看王澤邦跟蔚垚,這兩人他在暗中探聽時見過,也認得他們的身份,等甘鑫再看向鄭曲尺時,眼神已經與之前全然不一樣了。
甘鑫不傻,只是平時他行事更依仗著直覺來,不大愛能腦。
「你就是宇文晟的新婦,鄭曲尺?」
能叫宇文晟的兩大親信同時出現,對她言聽計從之人,他想不出還有誰了。
鄭曲尺回得乾脆:「是。」
宇文晟的新婦竟就是如今被各國盯上了的鄴國鄭青!
甘鑫呼吸一沉:「你之前的一切,便是為了引我入局?」
「是。」
他又問:「你想我背棄墨家,加入到你的陣營?」
「是。」
鄭曲尺心底坦然,所以回答得無比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