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丁地被他喊了全名,鄭曲尺沒忍住打了個寒戰。都是這地底下低溫給冷的。
「看來人還沒有糊塗,還記得我的名字。」..
他沒什麼情緒地笑了一聲:「我永遠都不會忘記你的名字。」
這句話聽著怎麼就跟怨魂不散似的?
她也不跟他再東扯西扯了,直接道:「我這一次過來,只是想問你一件事情,你如果肯老實回答,我便會讓他們不再對你用刑,還會替你治傷。」
她覺得自己這條件夠優渥了吧,就他這種死刑犯,誰還會浪費藥物替他療傷治癒?多少人都是用刑之後處於惡劣環境,傷口腐爛潰膿活活被折磨死的。
興安果然沒有拒絕:「好啊,你想問什麼?」
她讓蔚垚將燈給她,然後使了一個眼神給對方,蔚垚明白夫人這是想跟興安獨處聊一會兒,便退開走遠了一些,留給他們足夠的空間與時間。
鄭曲尺見興安耷拉下來
的懶淡眉眼,此刻才不自覺地鬆緩下來,她問道:「興安,從回來之後我就一直覺得奇怪,你武功應該很高吧,具體有多高,我也不知道,但是你為什麼由始至終都好像沒有做出過反抗行為?你是自知走投無路了,甘願束手就擒,還是你其實在籌謀些什麼?」
她的挾持,其實就是一種拖延政策,她本就考慮過會被興安給反擒失手,沒想過能夠讓他一直受她要挾,然而事情卻出乎意料的順利,他直到被抓都沒有什麼特別的情緒波動。
這明顯就不正常。
他聞言,倒是直言不諱地頷首:「是啊,我的確在籌謀些事情。」
果然。
鄭曲尺眸仁清亮:「什麼事?」
她問得順口,他答得更是利索:「你猜。」
鄭曲尺:「……」
猜你妹啊猜。
「你說了只問一個問題,我已經答了,不是嗎?」
至於她再問,那就是第二個問題了,並不在他們交易的範圍之內。
鄭曲尺清楚他是不會這麼簡單就告訴她的,但至少她猜對了,這貨不露山不露水實則是在策劃著什麼。
「這件事情我只算你答了一半,剩下的一半我也不逼你回答了,但你得再回答我一個問題。」她道。
興安卻一語點明她的心思:「你想問小三跟小七的事?」
這人的反應力真的很恐怖啊,鄭曲尺覺得自己恐怕有些搞不過他,要是宇文晟在就好了,向來只有別人怕他的份兒,還沒有他怕過任何人。
既然藏不住,那她就乾脆坦誠到底:「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