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是、是他?!
那有別於正常男人的陰柔作派,那胖墩墩又尖聲尖氣的男子,不正是她前不久才打過交道的大太監總管嗎?!
鄭曲尺人被驚麻了。
臥槽,他們這些路匪的膽子是真肥啊!他們究竟知不知道這些人是什麼來歷啊?!
一個鄴王的親信,一個是朝中重臣,要真是叫他們幹成了這一票,那還得了?!
只怕從此他們福縣將永無寧日了!
「你們知道他們是誰嗎?」鄭曲尺問小三跟小七。
小三轉過頭,對上鄭曲尺此刻異常嚴肅的神色,莫名有些心虛感:「興安哥說了,這些人是從有錢的地方來的,看穿衣用度就知道富得流油,但具體他們是誰,我們也不大清楚。」
鄭曲尺:「……」
她內心尖叫咆哮——啥都不知道,你們就敢去打劫?!
一個盛安公主在他們福縣遇上路匪失蹤了,這事就已經叫鄴王火急火燎的派了他家大總管過來問責了,這還是情況不明確、只是猜疑的情況之下。
而這一次,事情明明白白、毫不含糊地重臣倆都在福縣被劫得連條褲叉都不剩,那他們長馴坡的營寨的人豈不又成背鍋俠了?
不行,她得在事態發展到更嚴重之前,阻止他們。
「興安現在在哪裡?」
她徒然站了起來。
小三跟小七一驚:「你幹嘛?」
「不能叫他們打劫這夥人,不然會出大事的!」鄭曲尺緊聲道。
小三惶然問道:「大事?什麼大事?」
兩小隻很是茫然,完全沒有意識到這件事情的嚴重性。
「現在沒時間解釋了,咱們還是趕緊去找人。」
——
這頭鄭曲尺正叫著小三小七帶著她一路找了過去,另一頭眼見一切進行得十分順利,對方人員折損得厲害,又被困於小道之中,路匪們這才從暗處大搖大擺地衝了過去。
他們是真的囂張,幹這種犯法劫匪的事,卻連臉都懶得遮一下。
大太監總管從馬車上被扶到地上,一直還驚魂未定,不知道是誰要害他們,直到這一群路匪們出現。
他眯了眯細小的眼睛,打量了一番這些人的窮酸裝束打扮:「你們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