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不會化妝,現代人競爭大,除了要多填補內涵,顏面功夫也是必須要注重的一項工程。
加上她長年熬夜趕工程,當一名女強人,便需要好好保養自己,以一副精緻的妝容來面對別人的審視與注重。
邋遢可以是個人隨性生活,但卻不能表現在工作範圍當中,畢竟她當初也是一個有理想的有志青年,力爭上游。
而現在,她也該拿出當初進入社會打拼的狀態,全力以赴來應對眼下這一份「工作」。
而當鄭曲尺推門出來之時,等在門邊的幾人一回頭,卻都看呆了。
他們是真呆了。
從初初相識到現在,將軍夫人的變化比那「女大十八變」還
要更誇張,從男變女,從幼小變高挑,從長相順眼可人,到如今的驚豔出眾。
當一個人懂得自己容貌上的優劣,再加上一番熟練的修飾,取長補短,那麼普通的長相也可變成可圈可點的秀美。
再加上鄭曲尺本身就長得不差,面板也好,七分的嬌俏模樣,直接就一躍至九分的拔尖了。
她身著一套月白與鵝黃的委地錦緞長裙,那裙襬與袖口都以銀絲滾邊,袖口繁細有著淡黃色花紋,一動一挽之間,光澤流動,更襯膚色白皙雪嫩,嬌美靈動。
她烏黑微卷的秀髮綰成如意髻,僅插了一梅花白玉簪,這一素雅而不失精美的打扮,叫他們簡直都不敢相信她是當初那個又黑又瘦、活像只小耗子的「桑瑄青」了。
鄭曲尺見他們傻傻地看著自己,一動不動,她偏頭打量了一下自己周身:「你們這麼傻站著做什麼?是我這一身有哪裡不對勁嗎?」
蔚垚最先回過神來,他嚥了一口唾沫:「呃啊,那個,夫人,你、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我變成哪樣了?」鄭曲尺折步漫身轉了一圈,抬眸一瞥:「哦,我穿這樣不好看嗎?」
王澤邦用肘頂開了不會說話的蔚垚,當即搶先回道:「好看。」
瞧瞧啊,這才是他心目中將軍夫人該有的模樣啊!
「不氣派嗎?」
「氣派。」
「不威嚴嗎?」
威嚴?
其它都可以隨便誇,但是,他還真沒見過這麼嬌小玲瓏的威嚴……
「這……」
「不可能啊,我特地將眉毛與眼線部分加重了凌厲感,這就是妥妥的黑化妝啊。」她摸了摸自己的眉毛與眼角處喃喃道。」
黑化妝是個什麼鬼?
蔚垚他們見夫人如同出征一般「全副武裝」的樣子,忍不住問道:「夫人,您、您這是打算去談話,還是去打仗啊?」
鄭曲尺放下手,眉眼之中不必刻畫,便油然而生的清明透澈:「既是談話,也是打仗,一樣關乎輸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