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現在還有誰不知道?她又不是那山頂洞人,每天吃的東西越來越差,連野菜都快吃不上了,她能不知道?
看來付榮整的那個祭佛求雨也就只能求一個心理安慰,這老天愣是一點雨都沒下。
這不下雨,野菜跟山上的蘑菇也都不長了,他們往後將山薅禿了,就更吃不上東西了。
鄭曲尺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難受,這一身的傷勢不說,現在還胃疼,撇開別的不說,多少是有點慘。
她道:“我去膳食房看看還有沒有慄米,給你熬點粥吧。”
宇文晟終於從她臉上看到了想要獲得的東西,他這次倒是爽快放人。
“好。”
而鄭曲尺一走,宇文晟便從病弱嬌夫,變回了所向披靡的活閻羅。
他自然地站了起來,他動作沒有因為傷口有絲毫影響,畢竟這些顯淺的皮肉傷是他故意而為之,看著口子不少,但實則將養兩天就會結痂。
他走到辦公的案几,筆墨被人動過,還有紙張也少了,他還看到被放到一旁的廢紙。
毫無疑問,這些都是鄭曲尺做的。
他想知道,這些天她都做了些什麼,便將拋到一邊的廢紙展開。
紙上是一幅畫,裡面畫的是一個圓頭圓腦的小女孩,她坐在一輛豪華的馬車頂上,而馬車裡外都裝滿了金銀財寶,她正抱著一堆金銀財寶仰天哈哈大笑。
這一看,就知道當初畫這幅畫的人是什麼心理。
“這麼喜歡錢嗎?那如果我可以給你很多很多的錢,你是不是就會乖乖地留在我的身邊?”
宇文晟那一雙如同蜘蛛網般沾粘的目光看似柔和,卻欲慢慢將人折服,令其無法動彈,無法躲避。
要問這世間,誰有錢?有人一定會說是哪哪哪的首富。
可要問誰最有錢,那便是擁有一個國家、隨時能夠推動州郡首富產生的權力巔峰者了。
要知道,錢權相結合,才是無敵。
宇文晟若想要做,便會去做那個最有錢的人。
——
這頭,鄭曲尺正懷揣著一顆“大兒要吃肉,為娘心憂愁”的無奈,走到膳食房,卻看到伙房的伙伕跟大廚大包二包地扛抬著東西進去。
她上前問他們:“你們這是在搬什麼?”
蔚垚曾特意交待過他們,阿青是照顧將軍的人,上一次她也來過,所以他們一看到她來,就知道是來給將軍辦事的。
“是阿青啊,這些就是一些糧食跟瓜果。”
鄭曲尺一聽瞪大眼睛:“這些都哪來的?”
“將軍帶回來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