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啥……是指將軍嗎?
男子愣了一下,對鄭曲尺一番打量後,才恭敬道:“夫人,是將軍讓屬下來接你的,屬下叫潤土,玄甲騎督。”
玄甲騎督?
這是個什麼職位,聽著挺牛,她對鄴國的這些官職不太瞭解,主要還是讀書少,不瞭解這邊的情況,她還是別問了,省得暴露自己見識少。
鄭曲尺揚起親切的微笑,道:“那個潤騎督,我想回一趟河溝村……”
潤土頷首:“夫人放心,將軍已經安排好了,今晚將由屬下用馬車護送您回去,明日天亮再送你回營。”
“他安排了?”
她怔愣住了,她還以為他是派潤土來接她去主軍大帳的呢。
“是,將軍說,夫人今夜定會要回家一趟,因此叫屬下護送你,若要卸下易容,便先帶您去找付大人,若夫人覺得眼下妝容無礙,便直接回去。”
“那他呢?”
“將軍有事。”
“什麼事?”
“公事。”
“什麼公事?”
“……”
她的接龍式發問叫潤土只能以沉默相對。
這個士兵當真像是一塊木頭,一回一答,雖不至於悶聲不吭,但絕對不會多說一句。
宇文晟這是打哪找來的人才?是專門為了對付她這種喜歡套交情嘮嗑打聽的人嗎?
鄭曲尺見他不說話了,就又轉回正題:“不卸了,省得麻煩,如果宇文將軍沒空,那就麻煩潤騎督送我先回去了,不過,小心別被任何人看到。”
“這件事情將軍交待過,夫人,請戴上這個。”
潤土從身後取出一頂幕帷遞給鄭曲尺,她接過朝頭上一戴,紗巾從頭頂罩到腳邊……還拖地了。
潤土看著一愣,隨即歉意道:“這是根據屬下的身高定做的,稍微有些長,夫人請小心腳下。”
不特意提這一茬,他們還能愉快地當朋友,她難道沒看見嗎?
鄭曲尺腹誹歸腹誹,但還是禮貌地回道:“謝謝潤騎督提醒。”
“夫人不必客氣。”潤土不敢受。
他叫人將後方的馬車拉過來,鄭曲尺提起幕帷紗巾,躡手躡腳地爬上馬車,再放下車簾子,剛坐下,她就不經意聽到了牧高義跟史和通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