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營寨之後,鄭曲尺雖然沒有暈馬吐了,但她嬌嫩的屁股卻險些被顛成四半。
她想揉下痠痛的屁股,但當著這麼多大老爺們的面,又不太好意思,只能呲牙裂嘴的忍著。
“走吧。”
王澤邦交馬匹交給守衛後,就催促她入營。
她邁開腿,慢吞吞的走著,腿腳僵硬,姿態不太正常。
“好好走!”
鄭曲尺回他:“我也想好好走啊,可我腿疼。”
王澤邦愣了一下。
他不耐煩道:“一個男人,別矯情!”
“真疼。”她拉起褲腿,兩條同樣被塗得黑漆漆的腿,膝蓋處一片紅腫青紫,還滲出了血。
估計是之前撲倒時摔的,當時還沒覺著有多疼,但現在卻難受得連走路都難。
看著的確挺悽慘的樣子。
王澤邦瞳仁一緊,緘默片刻。
“你救人時,沒想過別人根本不會感激你?連你受沒受傷,都沒有多問一句。”他再開口,語氣卻帶著些許不知道對誰的不滿。
其實他早就到了,在城牆塌方時,也親眼目睹到她救人的一幕。
當時他的內心十分複雜。
這個一直被他當作它國細作的人,卻還有這樣捨己救人的無私大義的一面,尤其救的還是他們鄴國人。
還因為人微言輕,明明是她不顧危險獨自救了人,但救完人後卻沒有得到一句褒獎。
鄭曲尺的心態倒是挺好:“救人是我的事,又不是誰求我幫忙的,我需要誰的感激?”
王澤邦聽後,卻橫了她一眼。
她倒是想得開,就他小肚雞腸,非得要一個感激成吧。
“走。”
他放緩了速度,領著她拐了一個彎,來到一間獨立營房。
“這是宇文大將軍的主軍帳?”
這個營寨她也有參與修建,可她明明記得主軍帳不在這裡啊。
“這是我的營房,你的腿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