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夫人,不知是何人?”蔚垚實在忍不住好奇,拼著被將軍一個不爽砍殺的風險問了一句。
他其實更想問的是,這究竟是何許神人,能讓他們連公主都不屑一顧的將軍,在短短一個早上的時間內就娶了她,她靠的是神仙一般的美貌,還是狐狸精一般的誘惑魅力?
總之,有生之年能聽到將軍成親這件事情,簡直就是一個奇蹟好嗎。
宇文晟用一塊絲帕漫不經心地擦拭著劍身,沒義務解答他們的好奇心。
這時,王澤邦腦子忽然閃過一個念頭,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將軍,按咱們的計劃,你應該是在送親隊伍結束時分,陌野派人燒文殊堂的時候走的吧,既然你與……夫人訂下了婚盟之約,那夫人呢,她現在何處?”
相親對隊一般由男方挑中女方,然後就直接帶回家中了,有錢的會擇日舉辦一場婚禮,熱鬧喜慶,沒錢的直接送些聘禮給女方孃家,權當完成結婚禮數。
誰得了新媳婦不趕緊往家裡領?
可他們家夫人呢?
丟了?
宇文晟擦劍的手微頓,唇畔的笑意亦收斂了些許。
夫人?
他好像是用眼疾這個藉口支開了她吧。
他心道:“她該不會還傻傻地等在那裡?”
十分有可能。
她求婚時所表達的熱忱與誓約保證,足以證明她對他有心,他若不回,她豈能善罷甘休?
宇文晟:“她還在姻緣坪。”
“在那裡做什麼?將軍走之前,有跟夫人交待過什麼嗎?”
“有必要嗎?”
這就是說,將軍剛跟人成親,掉頭就將夫人給拋之腦後,讓她自生自滅了?
英年早婚的蔚垚與王澤邦,一臉痛苦:“……將軍,十分有必要。”
女人一旦生起氣來,不僅陰陽怪氣、冷嘲熱諷,還會讓人晚上睡側臥!可怕得很!
宇文晟一眼就看透他們在想些什麼,他微微彎唇,只是嘴角拉伸的弧度略微古怪:“她與你們的妻子不同。”
想起她當眾向他鏗鏘有力講過的話,眼尾微眯,爬滿幽詭的歡愉與趣味。
“她既有房宅,還會養家,更不必我操心她心性軟弱,遇事只會哭鬧,她不在意別的,只在意我一人,她甚至還承諾會外出務工養活我。”
這一番不知是炫耀還是笑嘲的話,聽得王澤邦跟蔚垚簡直目瞪口呆。
將軍,你自己聽聽,你這話翻譯出來沒毛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