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洩憤一樣的笑聲,引得山頂提前埋伏的鉅鹿國死士通通衝了上來。
“怎麼辦?”
宇文晟靜默片刻,忽地呵一聲失笑出聲。
他抬眸盯著陌野,緩緩抬起臂,劍身一點寒芒聚凝於鋒尖。
鉅鹿國死士數十,毫不猶豫擋在陌野的身前,但卻被宇文晟跟切瓜一樣,一劍一顆頭顱收割。
他的劍越舞越快,就像一條銀龍繞著血線上下翻飛,左右盤繞,如同在雕琢、刻畫一件精藝品。
等擋在他身前的人全部都被殺光了之後。
他染血的長劍,直指陌野咽喉處:“就算沒有城防,就算我鄴國造不出一件像樣的兵器,但只要有我宇文晟在鄴國的一日……”他斜挑起眉,眸彎,血染的面容攝魂奪魄,殘酷如魔:“我便會不惜一切代價滅了所有膽敢侵略鄴國國境之人,無論是誰,無論哪國。”
當真是不成瘋不成活啊,宇文晟。
陌野再次退後一步,踩滑的滾石無聲落入山谷,他的心突突直跳,全身的肌肉猛地緊繃。
他可以說既痛恨宇文晟,又很佩服他,除了擅於打戰、精於算計之外,武功更是難出其右,不說別的,那麼多國家的人連做夢都想殺了他,可他卻能毫無影響的在仇恨敵意中,屹立不倒。
“宇文晟,你當真是可惜了啊,獨木難支,倘若不是在鄴國……”
他朝宇文晟搖了搖頭,雙臂展開,恣驁一笑後就徑直仰身朝後跳了下去。
“你記住,不久的將來,我陌野將同鉅鹿國一道前來踏碎你鄴國的防線,將鉅鹿國的旗纛插在你鄴國的土地之上,再殺你宇文晟來祭天,其樂無窮啊,哈哈哈……”
自殺?
不對。
宇文晟盯注著下方,這時鄴國的將士也趕到了山頂,他們也圍成一堵牆驚異地看著躍下山崖的陌野。
只見他在半空之中,打了一個轉身,身上的斗篷被解開,一下迎風就蓬漲成一個鼓包,風力不斷衝擊之下,隱約可見厚度不薄的布料內竟支起了細長稜條,就跟飛鳥的羽翅一般。
一切那麼的不可思議,他就利用這樣一個工具,順著山谷的坡度滑翔,最後在頂上駐守的人視線之中,安穩無傷地跌落到地面。
“那、那是什麼?!”
“竟讓人可以如鳥獸一般飛翔,這究竟是怎麼辦到的?”
“鄴國的機械已經到了如此神乎其技的地步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