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大將軍。”
席牧嘆息一聲，站在呂奉先身旁，即便他明白這尊殺聖或許只是在這世界中會被不斷回放的一縷殘影，但心中卻依舊縈繞著揮之不去的莫名情感，似乎腦海中正有什麼在作祟。
然而，這位面目其實頗為俊朗，線條總算柔和下來的當世神將接下來卻說出了一句讓席牧有些炸毛的話。
“天煞孤星，我一直在等你。”
席牧瞳孔一縮，隨即冷靜下來，沉默聽著。
心底最深處的記憶不斷地翻湧著，似乎有什麼要突破無形的封印...
身上的刺青，又悄悄地釋放出了些許溫度，甚至是透出莫名的情感...
那是悲傷？
還是悵然？
“無數年前，我就是像今天一樣，死在枯骨城。”呂奉先望向落下的夕陽，目光喃喃。
席牧眉眼微動。
大多數天命玩家，恐怕都不會遺漏這段官方曾經濃墨重彩點綴過的歷史。
最後的黃昏一役之前，三大天驕坐鎮中樞，而這曾經實力公認僅次於三大天驕的“殺聖”呂奉先，則率領重病駐守枯骨城。
此戰，彈盡糧絕，城盡人亡，譜寫了最後的黃昏一役前最為壯麗的史詩。
也正是這一役，讓萬族真正認識到人族的鐵血意志。
“我已經死了，但剋族恐怕還會捲土重來，所以在臨死之際，我擺脫那位給你留下了點東西。”呂奉先忽然回頭，凌厲出手，蒲扇般大的手掌化為利爪，猛地來了一記黑虎掏心。
一股深入骨髓的刺痛傳來，席牧瞪眼低頭，只見自己的心臟已然被洞穿...
...
望著遠去的那道書生身影，眾位王者足足安靜了半分鐘，方才齊齊爆發出一陣倒吸涼氣的聲音。
“怎麼可能？！”
安德魯失聲驚呼，面色大變，怎麼都不相信眼前這一幕。
眾人也都震驚無比。
就連海神亞當都面色陰沉了下來，手中那柄三叉戟輕輕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