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屍山血海、地獄羅剎、牛頭馬面，都在須臾之間如積雪般融化，化為了青山綠水，蒼野小田，密密麻麻的竹葉青落了一地。
我這是怎麼了？
席牧猛地驚醒。
意識緩緩迴歸，席牧產生了深深的疑惑。
“主人，主人...”
朦朧的輕柔聲從耳畔傳進腦海，席牧狠狠地甩了甩頭，方才看清眼前。
半透明的白色睡衣剛剛過膝，少女粉白的小臉上滿是擔憂之色。
“小什？”
席牧先是一驚，微微苦笑，很快便接受了這個事實。
她本就是天命世界中的人，既然能夠出現在現實世界中，那出現在天命世界中更是理所應當的事罷了。
慢慢地，席牧沒有發現，他已經潛移默化地將天命世界看作真實的存在了。
“你怎麼突然出來了？”席牧隨即問道。
小什搖了搖頭，美眸微皺道：“我感受到主人陷入了混亂的狀態，所以試著為您吟誦修羅的催魂曲，沒想到居然發揮作用了。”
“混亂的狀態？”
席牧的眉頭深深地皺了起來。
他已經不是第一次陷入這種狀態了，上一次就是在面對當時還是BOSS的羅什時，他陷入了這種無法控制自己意識的混亂狀態，接著似乎身體某個角落似乎爆發出了一股神秘的恐怖力量。
這是第二次。
“到底是為什麼，會是因為你嗎。”
席牧皺著眉頭盯著身上的那一處神秘的刺青，此時刺青上那頭生物漆黑如墨，瑩瑩發光，似乎在回應他。
“主人”
嬌弱的聲音響起，席牧看向小什，只見少女緩緩道：“傳說中，神族與仙族的後裔，被稱為先天者，他們由於天賦過於強大，遭受天妒，身上會有天妒印記，需要度過厄運天譴的考驗，方能成為真正的無上仙神。”
“先天者，是先神嗎？神族、仙族的後裔？”
席牧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