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臭丫頭!總比你好,光長頭髮不長個!嘖嘖嘖——踮起腳還沒我的槍高!”
單肇在馬上挺直了背脊,比鶴白還高出一個頭,鶴白看著不爽,一馬鞭抽在他胯下的馬臀上。
單肇一愣,胯下馬兒突然受了驚,仰頸嘶吼一聲,邁開蹄子向前跑去,突然顛的一下差點把他給甩出去。
“哎!!臭丫頭你給小爺我等著!!”
鶴白幸災樂禍的笑出聲,“嫂子你看!他被顛的好高!”
明嵐鶯沒理她,一臉正色的跟寧兒和狼崽說,“不許學他倆知道了嗎?看起來都不太聰明的樣子。”
寧兒和狼崽皆一臉認真的點頭,冬日裡狼崽的毛又長出來厚厚的一層,被寧兒照顧的油光水滑的很漂亮,明嵐鶯上手摸了兩把,末了拍了拍狼崽的腦袋。
“你也許久沒有在外面耍了,正好出了城郊這附近沒人,去玩吧,別跑遠了。”
“嗷嗚嗚!好的主人!”
狼崽刺溜一下就從葉絕律身後竄下馬車,葉絕律看著它撒歡跳躍的身影消失在草叢裡,隨後森林裡傳來狼嚎。
城郊出來不遠的山林裡很少有狼會在白天嚎叫,車隊裡的暗衛和侍衛都一愣,鶴白揮了揮手,大喊解釋。
“不打緊,是王妃的狼崽。”
狼崽的狼嚎遠遠的傳來,車隊節奏不變繼續趕路,幼崽們的車廂裡也傳出弱弱的狼嚎呼應。
他們馬車多,走的是官道,速度不慢,一路上沒什麼大亂子,走走停停半個多月就到了離京城最近的豐城。
天空飄著小雪花,但不影響趕路。
單肇剛和鶴白在馬上打了一架,一時不察被鶴白放暗器驚了馬,好不容易穩住受驚的馬,一抬頭就發現跑出了車隊老遠,索性在這裡探探路等著。
放馬兒休息,自己三兩下借力躍上了一旁的樹頂上,遠遠的眺望豐城方向,卻見一面被風吹來的白綾在空中盤旋飛舞。
看樣子是前面有人家出事了,陣仗應該不小,不然也不會有白綾都沒繫緊飛出來。
單肇眉頭一蹙,嘟囔了句,“借過借過。”
沒過多久,後面的車隊到了,帶路的侍衛見單肇在樹上,就打了個招呼。
“單公子,我們要繼續趕路了。”
單肇利落的跳下來,翻身上馬,“前面有人家辦白事,白綾喪幡都揚出來了。”
出遠門總有意外,侍衛也見怪不怪,“需得跟王爺稟報一聲。”
“我去說吧,不耽誤事兒。”
單肇策馬到最後一輛明嵐鶯的馬車那跟葉絕律說了這事,葉絕律看了眼天色,揮了揮手裡的馬鞭,“抓緊趕路,天黑前找到客棧休息整頓,莫要和人家撞上了。”
“好嘞!”
單肇又策馬去給前面的傳訊息,鶴白嘶了一聲,“這兩天的日子好像也不適合出殯安葬的啊?”
明嵐鶯閒著無事和寧兒一起看書,聞言說道:“皆有命數,不可妄言。”
鶴白輕輕打了自己一嘴巴,“罪過罪過罪過,不該說不該說不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