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過完,恆親王和他的妻妾都被貶為庶人,且已經在流放的路上,流放三千里,比邊塞還遠點,但也在葉絕律的管轄範圍內,皇帝也放心。
恆親王被收回皇族姓氏,單名南禮。
明嵐鶯又悄悄問了先皇的名——南昭,昭如日星,昭昭之明。讓他如太陽和星星一般醒目,又能明察秋毫,有一國之君的明見。
先皇都做到了。
明嵐鶯知道兩兄弟的名字後琢磨了好一會兒。
冬日的陽光距離太遠,沒什麼溫度,但今天陽光大,明嵐鶯被晃了一眼,這一瞬間突然明白了一些皇帝祖父的用心。
“南禮註定不會成為皇帝,君子六藝,禮是第一個,崇順世宗皇帝就沒想過讓他當皇帝,更想讓他輔助先皇。”
恆親王現在是庶民,沒有身份沒有姓氏,只能叫其名。
葉絕律聞言側頭想看向她,“這個真相我和皇上想了二十年才想明白。”
明嵐鶯詫異,但轉念一想,她是經歷了兩個世界的人,能猜到這個道理也是因為上一世的千年歷史文化的傳承積累和科技,讓普通人都能開闊眼界,豐富知識。
她沒覺得驕傲,只覺得慶幸,千年的歷史文明沒有在時間長河裡消失。
“對了,南禮他們會被流放到哪?”
“邊塞過去一點,在我們隔壁州縣。”
“哎呦,還挺近!歸你管?”
“嗯。”
既然是去邊塞更偏僻荒涼的地方,那應該也會經過這條路。
他們的流放之路沒讓普通衙役押送,而是抽禁衛軍一小隊押送,有路過豐州城附近。
不好說裴大人是不是得了他姐姐裴太妃的示意,但是裴大人讓胡樂強利用身份之便在豐州城欺上壓下,甚至和山匪勾結,這起碼是真的居心不良。
葉絕律和明嵐鶯一分析,明嵐鶯恍然大悟,“他是想利用山匪製造亂子,然後趁亂把恆親王撈走!”
葉絕律一臉正色,“不排除有這個可能,皇上已經知道豐州城的事,派了十萬兵力來強行接管,我已經請皇帝暗中調查裴大人和裴太妃,等新官員到位我們就能走了。”
明嵐鶯算著時間,他們一行人全程車馬走了半個月,十萬兵力日夜兼程應該也要十多天,這十多天裡他們要暫管豐州城。
“那城外的山匪怎麼辦?”
葉絕律之前就讓暗衛先去摸清山匪的位置和人數,心裡有了安排。
“這些山匪很聰敏,一左一右佔了一條道的兩邊,離得不遠,一邊出事另一邊能很快的殺過去,兩邊人數差不多,都在八千人左右。”
“這麼多人?!”
明嵐鶯震驚,現在不是亂世,更何況這個國家的皇帝都是明君,小心翼翼的守了百年的江山,從沒有出現過民不聊生的時候。
她不理解國泰民安為什麼還會有人去做山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