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嵐鶯下意思的想到一句詩,“梅須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
在場眾人皆一愣,葉絕律含笑的看著她,“娘子學識淵博,竟然還會吟詩。”
鶴白啪啪的鼓掌,“嫂子厲害!張口就有!”
明嵐鶯一頓,“什麼?我念了什麼?”
“你剛才看著雪景吟的詩啊!梅須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啊!”鶴白搖頭驚歎道:“嫂子吟詩也好絕!”
寧兒大大的點了點頭,明嵐鶯撓了撓臉,“我念出來了?哎呀這不是我寫的,是我偶然間看到的一句話。”
鶴白還沒反應過來,葉絕律抬手捋了捋她鬢角微亂的碎髮,“娘子真厲害,看一眼就能記住。”
明嵐鶯默默的抬眸看向他,剛想吐槽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會閉著眼睛夸人,像哄小孩似的。
卻見葉絕律冷硬清雋的眉眼軟化的不可思議,深邃的瞳孔含著絲絲縷縷真摯柔情,勾著她的大腦一時間忘了反應。
鶴白在一旁看的一清二楚,她哥看嫂子那是看心上人的眼神。
雖然她沒喜歡過誰,但是沒吃過豬肉還見過豬跑呢!
一手捂著自己的嘴怕笑出聲,偷偷竊喜著,一手攬著寧兒轉了個方向去另一邊畫雪景,不去看小兩口眉目傳情。
狼崽跟著寧兒一同前去,只留下一個呆頭呆腦的小三,灰白色的海東青歪著腦袋立在憑欄上,鷹眸一眨不眨的盯著看。
四下無人,葉絕律輕輕的勾了勾唇角,眼眸微彎,“娘子為何一直盯著為夫看?”
明嵐鶯張了張嘴,話到嘴邊變了個味兒,“……看你是不是被奪舍了……”
葉絕律沒說話,就靜靜的看著她,月白色的狐裘襯得她嬌豔如玉的臉豔若朝霞,嬌小的耳垂在絨毛裡若隱若現。
葉絕律臉上笑容更明顯了點,連耳朵都紅了,好可愛……
他不常笑,只有在明嵐鶯面前笑的次數多,也只有明嵐鶯見過他的各種各樣的笑,此刻他就像情竇初開的小子,用炙熱的目光定定的凝視著心上人,逗得人面紅耳赤的,心裡歡喜高興。
明嵐鶯心裡亂跳如雷,抬手捂住了他勾人的眉眼,手心裡卻感受到他捲翹纖長的眼睫在微微顫動,癢到了骨子裡。
“行了,再看下去你也看不出花來,去給把我馬車上的食盒拿來,煮點熱茶暖暖。”
葉絕律伸手扣住她的手腕,明嵐鶯沒看他,他就把嬌軟的手拉到唇邊,在手心輕輕的觸了一下,似有似無的輕吻,卻嚇得明嵐鶯一下子抽回了手。
明嵐鶯捂著掌心那殘留著的溫熱感,震驚無措的看著他,“你你你做什麼!”
葉絕律看著她有些溼漉漉的明眸,咧嘴笑的更歡了,眉眼間的溫柔繾綣比冬日裡的暖陽與滿山盛開的紅梅海,都璀璨奪目。
平常的明嵐鶯冷靜無畏,在看賬冊時更是精明自信的讓人移不開眼,像現在這樣眉眼含羞的瞪著人,還有些羞惱無措的樣子,卻彷彿她的滿眼都是你,稀罕的讓他更加喜歡了。
“娘子美如畫,連手都是香香軟軟的,面對心尖上的人為夫總有些情不自禁。”
要不是葉絕律那驚世絕俗的臉扛得住,這麼油的舉動在別人做來都令人反感,他做來只會讓人面紅心跳,心裡的小鹿不受控制的四處亂撞。
明嵐鶯寒毛豎起,她不喜歡這種心跳好像被他拿捏在手裡的感覺,智者不入愛河,愚者自甘墮落,男人只會影響她長命百歲。
她伸手隔著大氅狠狠擰了他胳膊肉一把,咬牙切齒的說道:“在孩子面前耍什麼流氓,哪學的!”
冬衣厚,加上大氅,明嵐鶯根本沒擰到他兩塊肉,葉絕律也不動,眉眼彎彎的垂首看著她,“自然是在娘子面前無師自通,娘子不喜歡,為夫下次換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