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船在江面上平穩航行,仇大小姐站在甲板上,手裡拿著左凌泉送給她的‘首飾’輕輕摩挲,目光一直望著北方,眼底帶著一抹擔憂。
船樓裡,崔瑩瑩和用著靜煣身體的老祖,在茶榻兩側對坐;老祖在愣神兒,崔瑩瑩則不停唸叨著:
“你讓靜煣也誇我兩句,娘最喜歡我了……”
“誇了,誇你好生養。娘說光長得好生養有什麼用,幾年過去,也沒見肚子有點動靜。”
“啊?娘真這麼說呀?不是,你們不也沒動靜嘛,咋不說清婉呢?清婉那麼大,光喂左凌泉了……”
“娘還說,你這次回去沒動靜,就不用進門了。”
“啥?!……不可能,娘把水端的比左凌泉都平,怎麼可能說這種話,是不是你假傳聖旨瞎編的?”
“哼……”
“你說實話,別嚇唬人,再胡扯我摸你,讓你的本體當著孃的面發春……”
……
謝秋桃孤零零的,在屋裡不好去兩個老祖跟前湊熱鬧,糰子也不在身邊,有點無聊,就來到了甲板上,輕手輕腳走到仇大小姐跟前瞄了眼,然後伸手把仇大小姐手裡的‘白色小帽’搶了過來,看著上面的小鈴鐺,左右搖了兩下:
叮鈴鈴……
“仇師姐,這是什麼法器呀?”
?!
船樓裡的崔瑩瑩,臉蛋兒一紅;老祖沒被戴過奶鈴,倒是有點茫然。
仇大小姐走神之下,沒注意秋桃鬼鬼祟祟摸了過來,私密物件被搶臉色漲紅,迅速把鈴鐺搶回來,手兒放在腰後:
“沒什麼……首飾罷了。”
“首飾?”
謝秋桃可不瓜,絲襪鏤空花間鯉都見過,知道這東西很羞人,故意做出懵懂模樣詢問:
“首飾是戴在頭上的,這麼小的帽子,能戴哪兒呀?”
戴在……那什麼頭上……
如此沒下限的話語,清純瓜瓜肯定說不出口,她猶豫了下:
“戴在糰子頭上,你別問這麼多,等左凌泉回來,你去問他,他肯定告訴你。”
“嘻嘻……”
謝秋桃見仇師姐要惱羞成怒了,也就點到為止,她從懷裡取出輿圖,說起了正事兒:
“從輿圖來看,我做夢夢到的冰原,大概就在這個地方,距離狼州不遠,跑到快的話,過了向陽山,幾天就能到。狼州養的羊,據說肉質鮮美,千金難求……”
“狼族大妖,還養羊吃肉?就不怕其他妖族有意見?”
“沒辦法呀,狼吃肉是天生的,總不能讓尋常狼崽子都吃草,而且草也會成精,找誰說理去啊。”
仇大小姐琢磨了下,覺得也是,想了想搖頭道:
“藤笙一邊說著眾生平等,一邊縱容強者捕食弱者,怪不得外公說他誤入歧途。”